激起某种涟漪。
忽然阵悠扬钟声从东南方向隐隐传来,大本钟准点报时,上午十点整。孙希听钟声,像被火钩子捅下,猛然想起自己本来任务。
“糟糕!这次要被张大人打死!”
他情急之下,乡音流露,急忙扶起自行车离开海德公园,慌里慌张地朝着大清使馆方向骑去。
伦敦西区有条波特兰街,它北望摄政公园,南临卡文迪什广场,东接皇家理工学院,西边不远处则是建成刚刚三年魏格摩尔音乐厅。街中第四十九号,乃是座安妮女王时期风格四层小楼,严整几何形状门窗板条均漆成白色,与棕红色墙砖形成个个小十字,古朴而庄重。外门旁边挂着块铜牌,上面用中英文写着:
“大清国驻大不列颠公使馆。”
“丁零零零——”
孙希骑着车子,风驰电掣般地冲到使馆门口,把自行车往旁边摔。守门英籍守卫见怪不怪,直接拉开大门把他放进去。
孙希心急火燎地冲进门厅,门厅里正站着位湖绉黑衫老者,头戴礼帽,手执橡木拐杖,旁边两名随从提着行李箱,似乎是刚刚出远门回来。
孙希硬着头皮迎过去,老者淡淡道:“电报难道没说明白?这次出差去瑞士,今天上午十点准时返回伦敦。你不在门厅迎候,又去哪里野?”
孙希支吾片刻,老者冷哼声,随手抄起橡木拐杖,劈头就打。孙希不敢躲,只能龇牙咧嘴受着。老者打十来下,每下都着实彻骨。他疼得实在耐不住,连声告饶:“唔好再打啦!”
“讲官话!”
“张大人您歇歇手!去年z.府才颁布法条,不得虐待儿童,您不能……”
老者怒道:“这里是大清使馆,只听大清皇上。你这多废话,罪加等!”拐杖挥,又敲到他胫骨上头,孙希疼得嗷嗷叫,跳起来。
这老者正是大清驻英公使张德彝,刚从瑞士出差回来。他今年五十有七,这通杖责下来,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,只好停下手,脸恨铁不成钢表情:“老夫说过多少遍,外交事务关乎国体,不可怠忽,你怎还如此轻佻误事!”
孙希还要辩解,谁知手抬,从衣服里滑出张传单。张德彝看,火气更大:“你居然去海德公园厮混,那是正经人去地方吗?全是巧言令色之徒,哗众取宠之辈!”
“不是,听是科学讲座,是巴甫洛夫关于狗……哎哟!”
“好哇,还去学什鸡鸣狗盗!”
他训斥声音大些,路过使馆随员和仆役纷纷侧目。张德彝见状,放下拐杖,随手拿起函袋对孙希喝道:“跟上楼!”
两人上三楼公使办公室。进屋,风格陡变。只见房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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