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酒水
作用还是听出
杜弼暗示，徐永
杯酒下肚，面色红润起来，情绪松弛下来。荀诩则不失时机地开始询问。
询问问题都是经过精心设计，首先问到是徐永家庭情况，这是为冲淡审讯味道，并让他习惯于开口—般人提到自己家庭时候都会变得健谈，这种健谈冲动会持续很久。然后问问题是他仕途履历以及人际关系。靖安司在前天已经准备好相关曹魏官场资料，如果徐永话与资料有矛盾话，就会被立刻发现；接下来徐永将会被要求详细介绍他叛逃（当然，荀诩使用是“回归”这个词。）原因和经过，这些将会与杜弼供词相对照。
询问直持续到下午，第天就这
结束。荀诩不想把徐永逼得太紧，“
们要按节奏来。”杜弼反复强调这点。这天没出产什成果，这是荀诩和杜弼预期之内，开头只是个引导，他们需要慢慢让徐永进入自己角色。
“接生婆工作不是把孩子拽出来，而是告诉产妇怎生。”阴辑也这告诫荀诩。当然这句不雅话没有被正式记录下来。
询问就在这样指导方针下平稳进行，气氛始终很友好，荀诩精心准备几个小笑话都取得不错反响，徐永也很配合。三个人每天工作三个时辰，不紧也不慢。
到三月十日晚间，结束第三天询问荀诩第次离开青龙山返回南郑“道观”。
“孩子生出来？”姚柚看到荀诩出现在门口，劈头就问到。徐永“回归”是件大事，身为司闻曹东曹掾，他对询问工作直保持着关注。现在西曹掾冯膺被降职去军谋司，于是他现在是荀诩直属上司。
荀诩走进屋子，将厚厚叠麻纸搁到姚柚面前案几上：“这是头胎。”
“怎？没有摘要吗？”姚柚翻翻纪录，皱起眉头说，语气里有些不满。他手里记录足有三寸多厚，而且字迹潦草不堪，看就知道是未加整理原始底本。
荀诩拍拍身上尘土，解释说：“因为询问刚刚结束，还没来得及编写。而且，誊写话就会有别人接触到这份记录，现阶段认为接触到人越少越好。”
姚柚听他在暗示着些东西，连忙问道：“那你们现在得到成果到底是什？”
荀诩平静地回答：“徐永交待出只潜伏在南郑老鼠。”
“是烛龙？”
“应该不是，这个人级别并不高，与烛龙不符——当然，这点还没有向徐永确认。”荀诩喝口水，继续说,“但根据徐永提供证词，他已经为曹魏工作有四年。”
然后他说出那个人名字与职位。
姚柚听完以后，缓慢地搓动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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