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朱棣早早集结八百私兵,待二人进府便举扑杀。可见有支自己能掌握武装力噩,是多重要。
汉王会不会故技重演,用这支力量把忠于前朝大臣们也杀死在午门之前?谁也不好说。
太子玉佩出现,张皇后晕倒,如今再加上山东兵进京消息,让午门前均势彻底被打破。仿佛被人事所感应似,阵剧烈狂风突然吹过紫禁城,掀飞所有罗伞,甚至让飘摇雨势顺着风向扭转,如同条矫矫水龙浮现于皇城之上。
所有人都狼狈地抬起手去遮挡,所有人都强烈地感应到,这天,要变……
朱瞻域跪在雨里,双手却不自觉地前撑支起,心中豪气横生。这番局面,乃是凭他己之力翻转过来,说是举定鼎也不为过。而反观他那位兄长,只会紧跟着父王,无所作为,怎有脸做世子?做太子?
朱瞻域微微抬起头来,与朱瞻坦四目相对,后者怨毒深刻,前者却露出丝无上决意,甚至还有丝怜悯。
汉王对于自己两个儿子心态毫无知觉,他整个人正处于种极度亢奋状态中。经年隐忍,横跨两京漫长筹谋,这切终于接近尾声。中间虽诸多波折,但毕竟他才是笑到最后人。汉王磨动牙齿,松松乌角腰带,露出素袍下抹赤色来。
这是最后次穿它,接下来,就可以换上明黄颜色。
这时吕震声音,从风雨声中传出来:“天色有变,大行皇帝得尽快出殡才成!”
他虽然没指明让谁挽车,但答案是明摆着。汉王傲然望向那边,两位小藩王趴在晕倒母亲身边,正嘤嘤地哭着。没张皇后站出来,这两个孩子什也做不。至于那群大臣,他们更没资格再来质疑。
引龙輴,挽哀绳,舍取谁?普天之下,还有谁有资格跟争?
朱瞻域恰到好处地把小船开过来,载上汉王。朱瞻坦也想跟过去,汉王却淡淡道:“你在这里等着。”朱瞻坦怔,朱瞻域已经把船划开。小船晃晃悠悠,朝着停放龙輴那座宽台游去。汉王在船头挺直身躯,睥睨四方,每近龙輴分,身上威压感便汹涌分。
为不让洪水淹没棺椁,海寿他们带人在龙輴下面堆好多砖石木架,堆得犹如座小山。小船停靠在宽台边缘,朱瞻域知道父亲需要独享这段美妙时光,便留在船上没动。
汉王从船上走下来,下意识仰头望去眼。山顶上那具暗黄色帝王棺近在咫尺,“大行皇帝梓宫”铭旌在高高招展,甚至可以看清侧面那金丝楠木特有细致纹理,何其华贵!但无论多华贵,它终究是给死人用囚笼。盖子与棺身之间那条薄薄缝隙,是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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