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拙办法。可再想,凭他孤身人,若想迅速联络上张泉,也只有此法可行。
张泉只说是“几经周折”,但敌人是打算在临清全力阻击太子,于谦这大喇喇站出来,其凶险程度只怕不输济南。
于谦捋捋胡须,半是决然半是坦然地说道:“没苏大夫医术,也没吴定缘那强悍,索性堂堂正正,行正攻之法。所谓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在临清公开露面,来好让张侯得知,二来可以令敌人误会殿下也在临清,您在济南行动压力或可减少几分。”
“于廷……于谦你真是……就不怕被碾为齑粉吗?”
不直呼其名字,实在不足以表达朱瞻基此时内心情绪。
于谦从容道:“臣在瓜洲之时,看到过别人在搅石灰粉。当时臣就在想,历代名臣都自比凤凰、麒麟,而臣只要做这清清白白石灰便够,哪怕粉身碎骨,亦不为憾。”
朱瞻基眼眶没来由地热,他想挣扎着起身,去搀搀这个南京城里小行人。于谦却抢先步,从怀里取出那尊小香炉,双手奉上。太子接过香炉,摩挲着上头划痕,百感交集,忽又递给旁边吴定缘:“你瞧瞧,来,你瞧瞧。”
吴定缘面色僵硬地接过铜炉,看到自己血手印犹在,轻轻叹声,轻到只有他旁边苏荆溪听得见。
于谦接着张泉叙述,继续讲道:“与张侯会合之后,本意想去济南救援。但张侯认为敌情不明,贸然前往容易坏事,遂按原计划赶往德州。狻猊公子在漕河上势力可真不小,若非张侯交游广泛,有批江湖上朋友帮忙,只怕等中途就得被拦下来。”
“狻猊公子?”太子听到这名字,有些诧异。
于谦挠挠头:“这是汉王派来拦截们员干将,只是听闻其名号,却不知来历,不过他造成麻烦委实不小。”
这时吴定缘忽然开口道:“听昨叶何说过,她们白莲教在淮安时被夺去指挥权,就是狻猊公子出面。”
张泉双锐目扫到吴定缘身上,很是好奇。他交游广泛,但真没见过这种丧气满满、意志消沉人,可偏偏是这种人,成太子北归最大倚仗。他到底何德何能,让太子绕路去济南?可惜这时也看不出什端倪,张泉沉思片刻,抬手道:“且听吴捕头意思,把她暂时叫进来问话。”
昨叶何很快被唤回,听到这个疑问,她不由得笑。于谦板着脸说你笑什。昨叶何伸出两个巴掌,又弯下小拇指:“其实不必问,你们也猜得出来。龙生九子,各有所好,那狻猊是第几子?”
在座人面面相觑,于谦掰着指头数数:“老大囚牛、老二睚眦、老三嘲风、老四蒲牢,老五狻猊,对,第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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