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探望位叫储东故友。
朱瞻基翻来覆去地看几遍,也没看明白这信特别在哪儿,他甚至把信笺举起来对着阳光,亦无隐文。
于谦道:“您看这日期。”朱瞻基歪歪头,发现落款日期,竟是五月十二日。
“咦?”
太子终于觉察到古怪之处。洪熙皇帝五月十日不豫,张泉身为外戚,次日怎还有闲情逸致跟人讨论经学?
朱瞻基看看于谦,知道他心里已经有答案,只是恪于臣子之道不好说出。而于谦不愿意说出事,只有那件……太子想到张皇后密信里,用是方藩王“亲亲之宝”,而张泉信里讨论经义,是“郑伯克段于鄢”——郑庄公弟弟共叔段觊觎君位,被兄长在鄢地击败。
两处暗示合在块,结论简直呼之欲出,这切幕后主谋,不是越王就是襄宪王!
“可是……张泉为何要写给郭纯之?郭纯之又为何带去给汪极?”朱瞻基有些口干舌燥。
于谦道:“殿下您细想,张侯平日闲居京城,宫中出事之后,他恐怕是唯还能自由活动人。臣妄自揣度,很可能是张侯觉察宫中情况不妙,果断以隐语传书,让郭纯之借汪极之手来向殿下示警。你看,信中让郭纯之去南京探望故友储东,名字拆开,岂不就是储君东宫之意吗?”
这话略有弯绕,不过朱瞻基很快便能理解。张泉与郭纯之直有联系,而郭纯之与汪极是世交,汪极作为扬怀巨贾,太子路过时定会设宴款待。张泉想要通知太子,这是最快个办法。
至于说汪极也参与阴谋,这却不是张泉所能预料。
朱瞻基泄气道:“舅舅对好,这知道,可这又有什意义呢?”
于谦笑道:“其实这信不是重点,而在信角。”
“嗯?”
朱瞻基再定睛看,发现右上角似乎有团污渍,看形状与颜色,似乎是鸽子屎与蜡渍混合。
“飞鸽传书?”朱瞻基神色动。
“不错。从信笺折痕来看,这不是寻常合掌折,而是屏风密折,应该是为便于放入信鸽腿上小简里,用蜡丸封住。这封信,应该是张侯飞鸽传给郭纯之。”
太子除斗虫,对养鸽子也颇有心得。他激动地抓住于谦肩膀:“飞鸽有来必有往,舅舅既然有鸽子去郭家,郭家必然有回鸽到京城!们写封信到郭家,就有办法跟舅舅联系上。”
太子想到这里,眉宇之间郁气消散不少,眼角甚至沁出些许湿意。之前他最郁闷是,对京城动态无所知:父皇是生是死?母后是囚是纵?两位藩王有何手段?那干重臣到底在干什?他概不知,几乎是闭着眼睛往京城这摊浑水里扎。
若与张泉见到,便能从舅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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