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眼神,不知看到什东西,他抓住于谦问道:“小杏仁,你和太……公子刚才进来之时,是上台阶还是下台阶?”
于谦有些蒙,下意识答道:“从进门到这里,有那三四段台阶要上吧,不过每段就五六级样子,抬腿即到。”
吴定缘蹲下身子,把手掌按在地板上,眼神阵闪动。过不多时,他复抬起头来,眼神里流露出丝狠戾:“公子既然进汪府,绝不甘心只拿到封荐书就离开吧?”
“自然,恨不得生啖汪贼之肉,睡寝汪贼之皮!”朱瞻基恨恨道。
“你们三个,定也不甘心这逃去洋上沦为贼寇吧?”
三人面面相觑,嘀咕几句。末还是郑显悌双手拱,道:“若汪极不追究,等自然不必去吃那苦头,可这怎可能?”
“汪管事吞走那袋合浦珠子,也还没还回来。”吴定缘缓缓道,“杀人,夺财,盘剥,这里有个办法,管教咱们都能称心如意!”
说到这里,他手掌拍铁栅盖门,湿漉漉面孔凶相毕露。
这些破落户不知道,他们目标此时在竹轩里正陷入阵愕然。
“郭御史他……死?”
郭纯之拐杖,直直戳着汪极胸口:“莫要作伪!荆溪,你说给他听!”
苏荆溪上前步,道:“五月十七日,太子驻跸扬州,你在游船上设宴款待。因夫君句戏言,你将游船送与太子。是也不是?”
汪极点头,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事,没必要否认。
“五月十八日清晨太平门内御赐廊有座屋舍倒塌,死者正是夫君。经应天府勘验,他死时身在榻上,身着官袍,可见是先为人所杀,后被梁柱所砸。五月十八日午时,太子所乘宝船在东水关离奇爆炸,东宫幕僚、南京百官几无幸免。”
汪极神情并没有任何波动,不知道是药效缘故,还是若有所思。
“若无你安排,太子宝船怎会藏有火药?若无夫君句戏言,你又怎能名正言顺把船送给太子?你杀他,是不是为灭口?”
苏荆溪说,句句都是实话,只不过把郭芝闵之死与汪极刻意相连。汪极听到这个指控,不由得眼皮翻:“郭御史远在金陵,怎去杀他?”
在郭纯之听来,这句等于坐实两人合谋之事,气得手里拐杖几乎都快握不住:“你真是无君无父!狗胆包天!罔顾郭、汪两家世谊,竟把儿拉下水去谋刺太子,这是要诛九族大罪啊!”
汪极似笑非笑,缓缓开口:“鹤山先生,郭御史可不是拉下水。明明就是他先来找上。”
“胡说!他个慎独勤谨孩子,怎会做这种大逆之事!”
“呵呵,您学问是钦佩,不过齐家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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