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脸上,然后脚踹翻在地。
童妈妈在旁脸色铁青,她只道那几个人是些行迹可疑小贼,没想到居然是在逃钦犯,而且还惹来位禁军统领。看这位鞑子势若疯狗,童妈妈忍不住担心,别说赏钱事,自己搞不好也会被红玉牵连,瓜蔓抄可不管你是假母还是真妈。
朱卜花抬起右腿,把高筒毡靴踩在红玉脸颊上,轻轻碾动:“臭婊子,你说还是不说?”
童妈妈忍不住劝句:“这位…这位爷可轻点,若是死,教坊司那边须不好说。”这些罪籍官眷,都在教坊司经历那里挂着号,若闹出人命,官府是要过问。朱卜花听,靴跟碾得更加用力,脸颊几乎被踩出血来。
红玉个三曲琴师,哪来熬得住这种酷刑,手指在半空不断乱抓。朱卜花把靴子略抬几分:“现在愿意说?”红玉委顿在地,蜷缩着不住喘息。待得朱卜花又催问句,她方才断断续续道:“他们…定缘说他们要尽快出城,从这里乘浮夜船去西水关。”
朱卜花冷笑道:“莫把当傻子,西水关戒备森严,他们怎会自投罗网?”红玉怯怯看童外婆眼,怯怯不敢言语。
朱卜花看出她这点小动作,横眼瞪童外婆:“滚开!”两个勇士营士兵把她直接架出院厅。红玉这才揉着脸道:“妈妈有个老情儿,在西水关做门吏。吴定缘许百五十两银子,又求她卖个人情。妈妈这才答允,但不许说出来……”
听这话,朱卜花让人去童外婆屋子搜查,果然搜出个银鞘子。打开验看,确实是吴定缘昨天从锦衣卫支走银锭。朱卜花勃然大怒:“这通条戳不死婆子,还装无事人在这里劝解!”立刻唤人把童外婆拽过来。
童外婆进屋,朱卜花二话不说,先过去对胸口狠踹两脚。童外婆疼得满地打滚,朱卜花问她西水关是不是有个老情儿,她说是,又问是不是收吴定缘百五十两银子,她说是为姑娘收着。朱卜花见她承认,哪里肯听解释,又是通狠打,直打得婆子有出气没进气。
这时有人匆匆来报,说巡河在西水关附近河面,发现条顺溜漂下乌蓬船。朱卜花听大急,又踢婆子脚,带着人匆匆离开。
红玉眼见着妈妈趴在地上不动,心里暗暗庆幸。吴定缘临走之前,跟她面授机宜,说童外婆眼神闪烁,怕是心中有鬼。倘若她顾念母女情分,不去出首,还则罢;若她去报官,红姨便可以把这些事古脑全栽到她头上。
童外婆在西水关确实有个老情人,那百五十两银子亦是真。可经吴定缘这摆布,却成协助钦犯出逃铁证。红玉素来知道这孩子心思缜密、手段出众,今夜才算是真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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