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坏他性命,多留几日便放还出城,也不算违背承诺。”
于谦大急,没想到临到出城,却被个老龙头自尊心给拦住,不由得深怪太子多嘴。返京刻也耽误不得,你何必在这时候议论白龙挂是非曲直?
眼下这边能打,只有吴定缘个,想硬来,根本就是寡不敌众。何况白龙挂那边只消扯起嗓子喊声,就会把神策门守军惊动。于谦筹莫展,有些绝望地晃动脖颈,无意中发现苏荆溪位置和刚才不太样。
她距离刚上城头所站位置,挪出去四、五步样子,更加靠近那几个壮汉。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吴定缘身上,没人留意个怯弱女子动静。于谦虽然不知她想做什,但他知道,忽略这个女人可是要吃大亏。
只见她不动声色地挪到个壮汉身旁,拎马面裙,伸足轻轻踏上他脚下白龙布条。这条白龙布条能缒人在城墙上下,长度惊人,端系在那三个汉子腰间,另外端则像蟒蛇盘叠在地面上。苏荆溪手松,裙面正好挡住脚下动作。她不动声色,用脚勾着布条点点挪回到于谦身旁。
“于司直,你有多重?”苏荆溪突然问。于谦楞楞,他又不是屠户,何曾关心过这个。他低头看看自己肚子,迟疑道:“许有百三十斤?”苏荆溪闭目默算片刻,展颜笑:“应该够。”
“够什?”
苏荆溪把白龙布条这头从地上托起来,飞快在于谦腰间缠两道,又系个死扣:“你往城外跳。”
于谦震惊无比地看着她,这是要干嘛?
“没时间解释,想救太子,这是唯办法,跳吧。”苏荆溪催促道。
于谦也知道情势瞬息万变,自己既然选择辅佐太子,那做个陆秀夫也是应该。他咬牙,翻过城头,紧闭双眼朝外侧奋力跃,身子立刻变得轻松起来……
白龙布条被他这扯,也朝着城下飞坠而去。那三个壮汉腰间布条还没解开,被这股突如其来坠力猛猛拽,登时站立不稳。好在他们三个体重远胜于谦,虽然被扯得东倒西歪,但六条腿扎下马步,勉强绷住。于谦身子只落下城头半,便被吊在半空,来回摆动。三人和人之间,达成个颇为微妙均衡。
苏荆溪突然高声叫道:“吴定缘!”
吴定缘很有默契,毫不犹豫飞扑过去。三个汉子扎着马步,动作迟缓许多,他闪过三人间隙,铁尺晃,似流星飞坠,狠狠砸中老龙头手腕。老龙头惨呼声,只得松开朱瞻基。吴定缘喝道:“后踹!”
朱瞻基这时只要伸腿朝后踢,便能把那老头子踢翻,脱身而去。可不知为何,他正要抬脚,却蓦地想起老龙头刚才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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