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莲教办事不利,炸船走漏太子,如今倒要来背这骂名!”
昨叶何不以为然:“骂名?昔日建文就在这皇城内不知所终,你家永乐皇帝又何曾有骂名?”话音未落,朱卜花大手已经狠狠捏住她肩膀:“你敢再提太宗名讳试试?”
“原来太监你死活不肯动手,是还顾忌对朱家君恩臣誓啊!”昨叶何毫不畏惧。
朱卜花冷哼声,松开手,眼神复杂许多:“君恩深重,是须臾不敢忘,只不过不是这个君罢……”
昨叶何双眸陡然射出两道寒光:“这次大事,是白莲佛母和你家贵人联手订下,开弓便没有回头之箭。太监若想在这条船上站稳,就非得亲手把另外条凿沉不可!”
朱卜花与这位白莲左护法瞪视片刻,许是脸上疽肿痛痒难耐,他终于塌肩膀,像是发泄似地吼道:“好!但你跟起去!”说完他转过身去,抽出腰间长刀,大踏步又朝长乐殿奔去。
此时长乐殿门槛上纸折不见,应该已被取走。殿内烛火透过屏风,映出道斜靠在榻上影子,似是正在读着名单。朱卜花深吸口气,在门槛外大声道:“臣朱卜花,有要事求见太子千岁。”
这次太子没有吭声。他又吼声,对面还是没有回应,朱卜花心中升起阵不安——难道昨叶何猜对,太子果然对起疑心?
身后昨叶何突然道:“有些不对!”
朱卜花疾步猛冲过去,撞开几重纱帘,踢翻屏风,看到个小奉御被剥个精光,嘴里塞着枚琉璃如意,双臂之间捆着几条金丝绦带,整个人倒在榻上正瑟瑟发抖,那张纸折正盖在脸上。
朱卜花粗鲁地把如意从小奉御嘴里拔出来,捏住他脖颈拼命摇晃:“太子在哪里?”可怜小奉御满口是血,含混不清地说道:“,进来通报太监求见,太子让原地不动,然后用砚台把打倒,等醒来时已……已是如此。”
朱卜花面皮鼓胀,几乎要爆开浆来。看来太子刚才与他问话之前,便已打算潜逃。到底他是何时看出破绽?带着满腔疑问,朱卜花把小奉御把远远扔开,提着刀开始在长乐殿中搜寻。长乐殿面积不算太大,在这短时间内,太子不可能藏得妥善。
可朱卜花转几圈,连圊房净桶里都打开看,却无所获。难道这只煮熟烧鹅,真能平白飞走?昨叶何到底心思更为细密,她环顾四周,突然说道:“是衣袍!”
朱卜花如梦初醒。那个小奉御是光着身子,太子定是改换他灰袍,扮作小宦官离开长乐殿。
他暗叫不好,长乐殿附近守卫得授意,不允许太子离开,但不会提防直殿监那些仆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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