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其他三位呢?”吴定缘追问。
馆班笑容变得有些僵硬:“您两位到底想看什诊?”
吴定缘沉起脸道:“午时南边那声爆炸,你可听见?”馆班忙点头道:“对,对,震得们这楼都晃晃,也不知怎回事。”
“太子宝船被炸,现在东水关码头伤者甚众。守备衙门急召全城大夫赶去救治。们是来调人。”吴定缘这话说得半真半假,馆班听,吓得几乎跌坐在地。这事他已有所风传,只是没想到如此骇人听闻。
吴定缘捅于谦下,于谦这才亮出自己那块过城铁牌:“是詹事府右司直郎。奉太子令,只要在医籍里,都必须接受调遣。那三位不在馆,只要人在城里,无论什理由,都得把他们叫过来!”
馆班不知右司直郎是什级别,但太子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他只得表示普济医馆定全力配合,然后转身匆匆去通知。
“小杏仁,你下次机灵些,该拿出官威时候就抖点。”吴定缘斜靠在抓药柜台旁,有意无意地教训句。于谦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:“事急从权,大局为重,这懂。但仗势欺人,绝非君子所为。”
吴定缘耸耸肩,无所谓,反正有他那大锤砸底,馆班只能老老实实配合。这种谎言不是坏事,多去几个医师到码头,多救几条性命出来也是好。
过不多时,馆班跑回来。五位坐馆医师已经停诊,准备赶去码头救援。至于那三个不在馆,个去松江府出诊未归,个两天前回老家徽州奔丧,还有个六十多岁老医师就在城里,患痨病卧床。
这三位,跟老贡生看到那位怎都对不上号。吴定缘又问馆内还有无其他医师,馆班摇头说没。
“那你们馆最近,可有离开大夫?”
医馆与坐馆医师之间并非雇佣关系,只是合作,所以流动性很大。若位医师已离开普济,说不定还拿着原来旧药箱。馆班想想,说从开年到现在,进进出出得有十来位大夫吧,有谈崩抽股走人,有另谋高就,有迁居外地,有升榜退馆,什理由都有。
于谦剑眉错,现在他终于明白,为何吴定缘在码头嘲笑自己不懂查案。这多人下落,想要查实,光凭他们两个绝无可能,至少得调动十几号人才行——吴定缘直在找吴不平,也是出于这个原因。他是应天府总捕头,能协调足够多资源来推进。
太子和自己都把查案想得太简单,以为诏令颁就行。哪想到,真正具体到实际庶务,会是如此繁剧纷乱。
吴定缘忽然推下陷入自责于谦,示意他朝馆班身后望过去。馆班身后是面木墙,上头字排开八枚钉子,其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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