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屯粮之地必须交通便利,方便转运,地势不能太险;为保密,地势又不能太平坦,最好有山或凹地遮护;须近水以防火灾;还须近林,以方便伐木起营。官渡以北,符合这些特征地方并不多,再排除掉乌巢和几处已驻扎兵营场所,剩下——”司马懿指头点地图,“——就只有这里。”
他指头按着地方,叫阳武。这里在乌巢西南,离官渡前线不算太远,却被条横向皱起弓形丘陵所挡。从南向北走话,必须要绕行掉头,才能进入,算得上是个屯粮好地方。
“真吗?”刘平对司马懿分析将信将疑。
“不确定,但你只能信。”司马懿摊手,然后指指天,“时间不多。如果真是阳武,恐怕曹操已经快到。”
“好吧!”刘平起身对张绣道:“张将军,请你马上集结部队,跟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难道想就这回曹营?”刘平沉声道。
张绣哑口无言,他本来是被当成弃子扔出来,若是这囫囵个儿回去,就算他不记恨,曹公心里也不踏实。他没办法,只得遵从刘平意见——不是他多信服刘平,而是实在没更多选择。从张绣踏入许都那刻起,他命运就已经注定。
这支部队再度出发,司马懿被扶上他原来那匹马,刘平不离左右。因为是步骑混编,他们移动速度并不快。刘平没告诉张绣到阳武是做什,怕吓着他。
曹军主力仍在官渡坚守,张绣和郭嘉又分别带走部分,曹公带去奇袭部队不会很多。只要张绣稍微纠缠下,等到附近袁军围上来,就可以成功。
刘平路心急如焚,不停催促着部队加快行军。可他没有军令在身,张绣又表现得很暧昧,出工不出力,队伍始终走得不快。
约摸过半个多时辰,队伍面前出现个高坡。从地图上看,只要翻过去就可以看到阳武。刘平急匆匆驱马赶到坡顶,他登顶瞬间,身子晃,脸色霎时变得惨白。
司马懿强忍着身上伤驱马跟上去,抬头,却看到番壮丽景象。远处阳武被大片火光所笼罩,翻滚黑烟直上夜空,好似曹操东临碣石时所看到那片沧海般,只不过海浪换成火焰。站在这个位置,甚至可以闻到粟米被焚烧香气。少数袁军士兵绝望地站在外围,这样火势已完全不可能救得。
“在那里!”
司马懿指,刘平循他指头看去,看到阳武旁边小路上有长长队骑兵,约有数百,正朝着南方急速前进着。他们统穿着灰袍,骑术娴熟,速度飞快,在火光照耀下像是道闪过阴影。
“那是西凉精骑啊!”张绣站在刘平和司马懿身后惊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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