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财,拼命往怀里揣,或者干脆把口袋扛走。时间战场上混乱不堪,哭泣和笑声混杂传来。
这些世族私兵出征以来,受尽窝囊和委屈,现在终于得到宣泄机会,肆无忌惮地把最丑陋贪婪泼洒出来。文丑直属部下没有动,但很多人脸上情绪都有些羡慕。乱世有自己潜规则,战场上劫掠到,就是自己,即使是长官也无权收回。他们不太理解,文丑为何让外兵去占便宜,却限制自己人。
胡车儿被斩杀,意味着郭嘉伏击已然破产。如今曹军主力都在乌巢,这里就没必要太过紧张。文丑感受到部下热辣辣视线,他考虑下,开口道:“你们去吧,但不许分得太散。”部下们得命令,兴奋地纵马而出。
文丑侧过脸去,发现徐他动不动,双手紧紧抓住缰绳,面露悲戚。他是昨天连夜赶回队伍,直跟随在文丑身边。文丑好奇地问道:“你为何不跟着去?”徐他淡然道:“在下出身徐州,乃是曹贼屠徐幸存者。那日,曹军也如这般侵掠,实在不愿多想。”
文丑讨个没趣,悻悻把脸转回去。抢掠是哪支军队都会做事情,但总不能不让人家触景生情。
这片战场特别平坦,而文丑又没带望楼来。他不知道,此时在那片混乱战场之中,六百名曹军骑兵排成十匹列纵队,朝着文丑大旗所在位置切来,为首正是关羽和张辽。他们得到指示是,不要去管辎重,要抓住袁军分散抢掠良机,直击中枢,干掉主帅。
这大规模行动,难免会引起战场上注意。但现在袁绍军分得太散,就算有个别人觉察,时之间也无法聚拢。结果直到接近大纛三百步时,文丑才觉察到异状。
“快!再快点!”张辽和关羽拼命踢着坐骑,骑队移动速度又加快几分。
“看来这股曹军从开始就没打算来救辎重,丢卒夺帅,这是打算拿白马辎重来换命啊。”面对危局,文丑却丝毫也不慌张,他身边几个传令兵立刻掏出号角,呜呜地吹起来。
听到号角声,私兵们还在不顾切地劫掠着,只有文丑部曲们立刻开始移动。他们看似分离各处,散乱不堪,实则把距离拿捏得十分精妙。如果有人能从天上俯瞰话,就能看到,他们以文丑为核心形成朵绽放花朵,花瓣四面伸展开来,当蜜蜂侵入花蕊时,层层叠叠花瓣同时开始并拢,要把蜜蜂包在其中,再也飞不出去。
文丑早就知道这支骑兵存在。辎重队溃散之时,他们没有出现,文丑便猜到对方用意。那些世族私兵丑态,恰好成绝佳掩护。当他们认为袁绍军陷入狂欢松懈中时,却不知又被文丑算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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