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相识,早在长安时赵家就与杨俊有过来往,那时候赵彦还是个小孩子。现在赵彦听说故人来,而且遭逢大难,自然要来见上见。
“杨公你来许都,可还习惯?”
杨俊指指窗外:“荀令君礼贤下士,特意让许都卫给安排两名卫士,寸步不离照顾起居。他们知道是获嘉人,又曾在陈留游学,所以还特意挑选个获嘉籍卫士,叫审固;另外个叫卫恂,陈留人。实在是无微不至,让感到很惶恐。”
窗外两名卫士听到喊他们名字,把头探进来,直到杨俊挥挥手,他们才离开。
“有才之士,自当安车蒲轮以待,这都是朝廷之福啊。”赵彦赞叹道。
杨俊不知道赵彦立场,赵彦也不清楚杨俊心思,两个人只能像猜哑谜样试探对方。通过这轮无甚意义寒暄,他们确认彼此不算曹公党,生涩气氛稍微缓和些。
赵彦忽然想到,杨俊出事那天,恰好也是皇宫大火。董妃说皇帝性情大变,似乎也是从大火之后。他已经把所有细节都印在脑子里,每次听到什事情,都会习惯性地拿出来进行横向与纵向对比。
“哎,真是。杨俊怎可能跟皇宫里事情扯上关系呢。是不是太紧张?”赵彦想到这里,拍拍自己脑袋。
杨俊看到赵彦发愣,遂开口道:“彦威,你今日来造访,可有什事?”
赵彦这才如梦初醒,想起自己此来目。他从怀中取出套笔墨,恭敬地铺在杨俊几案前,说道:“孔少府和赵司徒前几日有个成议,如今兵荒马乱,学术不彰。为不使道统中绝,希望各地能征召批儒生来许都游学,教授经学。”
杨俊皱起眉头。这倒真像是孔融干事情,高调且华而不实。学问这东西确实要紧,当初孔家覆壁藏书,就是要保留下读书种子。但在这时候搞这个,实在有些不合时宜。
可这其中味道,总有些不对头。
赵彦看杨俊不言语,以为他有些迟疑,连忙道:“杨大人您是边让边令史得意弟子,获嘉又是灵聚之地,必有逸士旷才。所以孔少府派来,是希望请您推荐几位。”
杨俊笑,赵彦这番话,拉拢之意已是颇为明显。边让是中原大儒,数年前被曹操所杀,导致士族大震,几乎引发天大乱子,这名字已成为曹家个禁忌。赵彦公然把这层关系挑出来,目昭然若揭。这次征辟天下儒生,果然不那简单。
杨俊虽属于伏寿、杨彪派,但他知道现如今应该要拉拢切力量。既然对方投李,自己也不能不报桃。杨俊想想,说:“郡中有王象与荀纬,都是学问通达之士。孔少府既然有意,便修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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