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地往两边闪开,唯恐被这位名士锋芒伤到。就连负责纠弹朝仪御史中丞杨敷都躲得远远,装作没听见。他知道,如果自己胆敢去弹劾他,会被孔融引经据典口水活活淹死。
这时候,议郎赵彦穿过人群,悄悄扯扯孔融袖子,压低声音道:“少府大人,您少安毋躁,这里头没那简单。”
“事情还不够清楚吗?这是作茧自缚呐!”孔融怒气冲冲地抖动着胡须。赵彦悄悄指指另外侧:“董将军直没说话,定还有后手。”
孔融瞥董承眼,冷笑声,道:“自从杨公去职、他女儿怀龙种以后,他可是越发地独断专行。外戚之祸,殷鉴不远呐。”
赵彦听出孔融话里怨恨。孔融并没质疑董承是否留有后手,而是在抱怨如此重大决策自己却未预其中。赵彦想到这里,叹口气,闭口不语。他能在朝廷里做议郎,是靠孔融力推荐,他不想忤逆这位恩人,可有些话说出来不中听,所以保持缄默好。
对于整顿宿卫这事,赵彦从开始就敏锐地嗅出其中几分味道。
单就朝中而言,曹操势力并不占什优势。他主要班底基本都集中在司空幕府,要随军出征,要镇抚各地,都忙于各类庶务,即便是挂有朝职,也很少有空参加。
可朝廷如今,根本就不算什东西。许都大小事务,都牢牢捏在曹操手里,现如今朝廷个秩比千石谒者仆射,还不如幕府里个军祭酒来得值钱。
所以这朝会,不过是个给天下人看仪式过场,除荀彧、丁冲、王必几位大臣以外,并没多少人认真对待——比如这次曹仁就公然没来。想要搞掉皇帝身边宿卫,曹氏有万种手段,没有必要在个形式大过实质朝会上煞有其事地搞什三卿会审。
如果是雒阳系想借朝廷这点余威搞点事出来,这招“以退为进”似乎幅度有点大得过分。赵彦脑筋在飞快转动,希望能从这些大臣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什。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机会,个让自己和孔大人在朝中扩大影响力机会。但是他必须谨慎,以免在抓住机会前先被政治风,bao所吞噬,许都从来不是个安全地方。
不出赵彦所料,很快三卿又发出条决议:为策完全,这次除宿卫之外,许都卫也被纳入整顿之列。整顿宿卫职责,交由车骑将军董承亲自督改;而前往整顿许都卫使者,是赵彦同事——议郎吴硕。
大臣们又次发出喧哗,不过这次声音小许多。许都卫名字,每个人都很忌惮,想到满宠那张死蛇样表情,他们就对吴硕充满同情。吴硕本人倒是毫不胆怯,他从荀彧手里接过诏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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