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被运作进户房,成为陈佐同事。
可巧在这次佥派结束之后,屠主簿病逝,新来位主簿叫王仲杰。陶、陈、王三人赶去巴结,很快成为其心腹。有这尊神上头镇着,他们行事便更加肆无忌惮。
们看到,这番操作下来,陶成、陈佐两人上结主簿,横勾六房,下联快手、皂隶,俨然在彭县衙门里形成个上下贯通官、吏、役,横跨诸多部门小利益集团。
这个利益集团形成之后,都干什事呢?史无明载,不过后来官府在审判这个集团时,批语里用四个字——生事害人。字里行间,可以想象是怎样番寻租热闹胜景。
转眼之间,到嘉靖二十八年十月,又到缴纳粮税时节。
这是官府最重要工作之,到这会儿,诸县上下都会忙得不可开交。老百姓们除苦着脸纳完粮税之外,还得提防另外种麻烦,叫“解户”。
要知道,粮食不会自己走路。各村各乡上缴粮食,还得集中起来,运到指定仓储地点入库,才算完。大宗粮食运输调动,是桩耗费浩大工程。好在官府聪明得很,把解送粮食划为徭役种。也就是说,可以佥派老百姓来做这件工作,而且是白干。
这些负责运粮老百姓,被称为“解户”。
彭县在嘉靖二十八年十月总征收额,是六千六百石整,共佥派六十二个解户。每个解户负责解送粮食数量与地点,都不样。
篇幅所限,咱们只介绍涉案人员情况:杜山户,解送本仓禄米二十五石;张冯刚、龚本舟、易本真、江淮四户,共运广丰仓火米四百三十石六斗。其他五十七户也各有任务,不过与这个故事没关系。
根据流程,解户要准备份标准尺寸空白文簿——连这个都要自己出钱——带去衙门。吏房会先与户籍比对,验明身份,在空白文簿上写下解户名字,证明到役;然后户房会根据事先计划,在文簿上填好解户负责解额以及运送地点,盖上官印。
这份文簿,即解户在解粮过程中通行证、介绍信和回执。
彭县吏房与户房负责填写文簿,不用说,又是陶成与陈佐两个人。如此好勒索良机,他们两个是绝不肯放过,遂公然向六十二个解户索贿。
解户们对此痛恨不已,却根本无计可施。因为陶成和陈佐身在两房,职秉亲书,想要整人,光是明面上手段,就能把你玩得欲仙欲死。
比如说,你拒绝贿赂,陶成会查看你家产,把你家快病死老黄牛算作成年畜力头,把你家两个半大小子算成丁壮两口。天哪,这富裕家,必须多承担点责任才行。他大笔画,把原来你负责解送五十石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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