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作贡士,仕途之望已是板上钉钉。接下来皇帝会亲自主持场殿试,没有淘汰,只为这些贡士排个名次,分三等。
甲有三人,赐进士及第,即们所熟知状元、榜眼、探花;二甲若干人,赐进士出身;三甲若干人,赐同进士出身。
婺源举人数量不少,只要任何位能在会试和殿试拿到好成绩,就足以抵消婺源县在乡试中发挥失常。
转眼来到万历三十二年(1604年),会试考完,殿试金榜很快也公布:甲三人,没有婺源学子名字——顺便提,这科榜眼是未来几乎挽救大明孙承宗;二甲五十七人,也没有婺源学子名字;直到三甲放出,才在第百零位置上出现余懋孳名字。
哦,对,陪余懋孳在三甲队伍,还有个毛鹭。将来他会成为应天巡抚,在苏州杀死反对魏忠贤五个义士,成就代名篇《五人墓碑记》。
金榜名单传到婺源县,整个县城陷入片恐慌。
整整六年时间,整个婺源县只出产名同进士和两名举人。这个成绩在那些边鄙小县,或许是不得成就,可对婺源来说,却不啻是场灾难。
往小说,学子科举成绩,决定当地*员考评。像是县学教谕,至少得培养出三名举人,才能获得升迁资格。若是连续几届秋闱失利,连知县治政能力都要被质疑。
往大说,科举是进入大明官场唯正途。入朝则为高官,致仕则称乡宦,当地政治实力和话语权,取决于本籍士子们仕途之路,损俱损,荣俱荣。
现在连续两届科举惨淡收场,也难怪婺源乡绅乡宦们如此紧张。举人梯队断档,意味着在未来二十年内,婺源县影响力将狠狠下降截。别说跟其他府县对抗,就是在自家徽州府比较,婺源也将落后于歙县和休宁县,沦为二流之列。
这可不只是面子受损,还涉及巨大政治与经济利益分配。大明地方上起纠纷,当地乡宦会联名上书,表达意见。谁家乡宦地位高、牌子硬,谁就能占便宜。婺源现存老乡宦们,实力还比较强,可他们早晚会死,如果没有新鲜血液补充,长此以往,县将不县。
危机临头,当地有识之士们纷纷开始反思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。
县学师资力量,不可谓不尽心;县衙对教育事业重视与支持,不可谓不周致;婺源大小家族对士子供养,不可谓不丰厚;婺源境内读书风气,不可谓不浓厚。
切都运转正常,总不能说婺源这两届是单纯运气不好吧?
怎不能?
大家正在议论纷纷,这时婺源县学里有位叫程世法生员,他提出个猜想:婺源运气不好,会不会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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