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眼镜：“这就怪。你爹那
打你，你都
行素；怎许叔说
句，你就言听计从？”
药来挠挠脑袋：“也说不清楚，反正总觉得他
话特有道理，让人亲近，点也不犯憷。”刘鸣道：“那你凭良心说，许叔和你爹，你愿意谁来接沈老爷子位子？”药来没提防他问这句，沉默片刻方才回答道：“那自然是许叔。在爹眼里——不，在几乎所有人眼里，就是个不成器二世祖。他们嘴上不说，也看得出来。反正你们都这看，那索性混下去算。可许叔看就不样……”
刘鸣打断他话，把那个大烟角筒扔还给药来：“那就好，这说们目标是致。先把话说清楚，希望许叔上位，并不是针对你们药家，也不是针对任何家，而是整个五脉。你自己也该明白，五脉腐朽透顶，又蠢又固执，没有位强人来领导，早晚会完蛋。你看看这次京城大乱，连个小小吴郁文都能差点把咱们灭掉，再这下去怎得？”
药来拍胸脯：“那是，那是。若不是为许叔，咱爷们儿也不会留在京城不是？”刘鸣看向他，特别严肃地问道：“如果碰到你爹和许叔相争局面，你会帮吗？”药来连连点头。
“即使要公开站出来反对你爹，你也愿意？”
“呃……”药来有点语塞。许城是他敬爱偶像，而药慎行则是他最惧怕心理阴影，不支持是回事，公开反对则是另外回事。刘鸣知道这问题很难回答，也不相逼，对他说不用急着表态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
“最好早想清楚，免得事到临头不知所措。”刘鸣留下句晦涩不明话，不再谈论这个话题。药来觉得他话里可能有话，可又不好直接去问，只得含含糊糊点头答应。
说话间，两个人到地方以后，药来忙前跑后，洒水铺床，然后把刘鸣搀扶到床上。
不知为啥，自从付贵和黄克武离开以后，刘鸣心中有种隐隐不安。他让药来把窗户关上，隔绝街道上杂音，然后闭上眼睛，打算把思路整理下。陈维礼之死和东陵线索，许城跟他说得最多，他也想得最多。
支那风土考察团打算盗掘乾隆裕陵，陈维礼查知出逃，结果被日本人灭口，线索传到许城这里。姊小路永德又试图杀许城灭口，未果，又与药慎行接触，要大量购买中国古董。这是日本人目前动作。
王绍义伙同毓彭盗惠陵妃园，他们劫持木户教授，现在又要盗掘东陵慈禧太后陵寝。这是土匪们计划。
刘鸣反复捋几遍，发现有个致命缺陷：支那风土考察团和王绍义之间，没有联系，几乎可以算作是两个独立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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