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头。药来不耐烦地嚷道:“这也不对,那也不对,您不是故意消遣吧?”话未说完,又是个呵欠打出来,不得不拿袖子擦擦眼角和鼻孔。
许城微笑着把瓷碗拿过来,接过青花碗,突然脸色变,把碗狠狠地掼在地上,摔个粉碎。这下横生变故,把药来惊得跳,如同被人打闷棍。许城指着那地碎瓷厉声道:“药来!这碗上写什字,你可还记得?”
药来被许城突如其来喝问所突然爆发强大气场震慑,哆嗦着嘴唇嗫嚅:“德……德风绵远。”
“这四个字是什意思?”
“家、家风……”
许城字句犹如尖针声如炸雷:“瓷碗已碎,补得回去吗?家风已丧,追得回来吗?”药来先是摇摇头,又赶紧点点头,完全方寸大乱。刘鸣在旁边看着,咋舌不已。直以来,他看到都是个温文和气许城,没想到此时他金刚怒目,威势竟是如此强大。药来在家是出名惫懒人物,没想到被许城这当头棒喝,那些油滑和贫嘴,竟是都在这当头棒喝之下半点不剩。
许城揪住药来衣领,字句训斥道:“亏你还知道家风!五脉严规,不得沾染鸦片烟土,你规矩都学哪儿去?”药来垂下头去,不敢吭声。
许城不依不饶:“与你父亲虽然不睦,但无论是谁,也绝不会容忍五脉中出个大烟鬼!你今天让撞见,就别想蒙混过去!”许城想到陈维礼被人害死,却要背上吸食大烟过量恶名,对这个恶习深恶痛绝到极点,看到药来这副模样,正触中心中伤痛怒气。
刘鸣这才明白,许城直拖延时间,就是在等药来烟瘾发作,借此来教训下他。
看来他对五脉嘴上说没兴趣,其实仍存关心嘛。刘鸣暗笑。
药来此时已是涕泪交加,只得连连告饶。许城这才松开他,脸色严峻:“这道宝题,就是告诉你,这鸦片碰,家风尽丧,想后悔都晚。你从现在开始,给好好戒除,否则就让你爹把你绑去禁毒局关起来!”
“那……那入伙事儿呐?”药来到这份儿上还惦记着。许城眼睛微眯:“只要你诚心悔过,就带你起。但若是被发现你旧习复发……”
“不会不会,爷们言九鼎,驷马难追,若再沾那玩意儿,直接给送菜市口砍头。”药来贯混不吝,在许城面前却是束手缚脚。许城道:“你起来吧,有几句话要问你。”药来强打精神,许城盯着他道:“你吸这大烟,叫什?”
药来乖乖答道:“这叫‘颗金丹’,东洋货。原来北京地面儿上都是抽国产鹰牌,那个味儿不够醇,抽着麻烦。现在都改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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