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救,而是设法把这张纸送到数年未曾谋面好友手里,发出最后声呼喊:来不及——他知道,以许城性情,定不会置之不理,定会竭尽所能把这件“来不及”事替他办完。
这是最深沉信赖,也是最沉重嘱托。那张纸上到底写什事情,让陈维礼连自己生死都不顾,也要把它送出来?直觉告诉许城,此事绝不会是什私人恩怨。以陈维礼性情,这定是件大事,且是件极凶险大事。
许城捏着这半张纸,如逾千斤,不禁喃喃自语道:“维礼啊维礼,你到底遭遇什?”
许城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。如果当时方老山把整张纸都取回来话,说不定会有更多线索。现在只留下个没头没脑“陵”字和五个指头印,别说替陈维礼完成遗愿,就连搞清楚发生什事情都很难。
忽然,许城指头停住,双眉微微动。
这是种厚信笺,纸质绵厚密实,表面光亮,适合钢笔书写,摸就知道是洋货。许城指头很敏感,很快就摸到纸上有片凹凸不平地方,似乎是上页纸写字留下压痕。
许城推开窗子,把这半张纸对准太阳,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阵。他又从笔筒里取下根铅笔,拿刀削尖,轻轻地用侧锋刮着纸面。很快,个奇妙标记出现在许城眼前,风、土两个汉字上下摞在起,“风”字外围和“土”字最底横稍微做弯曲变形,恰好构成个圆圈。
风土?
许城盯着这个标记看阵,再拿起铅笔,继续刮起来。很快在这个标记旁边,铅笔刮出来片浅灰色图,线条分明,应该是把中国宝剑轮廓素描,不过只有从剑头到剑颚半——其他部分估计在失落另外半张纸上。
这半把宝剑造型也颇有些奇特,似乎被画过两遍,可以勉强看到截笔直剑身和截略显弯曲剑身,两段剑身交叠在起,好像重影般。似乎画手拿不定主意,先画遍直身,又改成弯身。
再仔细看,上头似乎还有龙纹。可惜这片痕迹实在不重,看不出更多细节。
血手印、“陵”字、风土印记和宝剑素描,这几者之间到底有什联系呢?许城陷入深深思考。
这里最容易追查,应该是风土印记。这个标志看就是经过专门美术和几何设计,应该是某个机构专用公章,曾经在这张信笺上页用过印,用力稍微大点,纸又很软,所以在下页留下道轻轻痕迹。如果能找到这个印记来历,那陈维礼书写信笺地点,也就呼之欲出。
许城取来张北京地图,以陈维礼死去胡同为圆心,用圆规划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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