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城河放水灯。现在这是怎?怎快天亮,反倒要封闭城门?难道跟之前兴庆宫前那场爆炸有关?
阿罗约他们没去兴庆宫前看热闹,不清楚那边出事有多大。不过他们知道,城楼守军闭门鼓有多严厉。如果鼓绝之前没进城话,就别想再进去。他们什吃和铜钱都没带,关在城外可会很麻烦。
“赶紧走吧!”同伴扯他袖子,催促道。
“可是张帅他们,总不能放任不管哪……”阿罗约语气犹豫。他看眼远方鱼肚白,又看眼延兴门城楼上灯笼,咬牙,“你们走吧!留下。”
“啊?”
“反正城门又不会直不开,大不在外头待天。张帅于有恩,不能见死不救。”阿罗约下决心,又叮嘱句,“你们记得帮喂骆驼啊。”同伴们答应声,纷纷朝着城门跑去。
阿罗约体格健壮,轻而易举就把张小敬扛起来,朝外走去。在距城墙两百步开外官道旁边,有座小小祖道庙,长安人践行送别时,总会来此拜上拜。阿罗约把张小敬搁在庙里,身下垫个蒲席,然后出去把萧规也扛过来,两人肩并肩躺在起。
之前为放水灯,这伙人在岸边留存火种。阿罗约把火种取来,用庙里破瓮烧点热水,给两人灌下。过不多时,这两个人都悠悠恢复神志。阿罗约颇为高兴,说出去弄点吃,然后拿着竹竿出去,庙里只剩下张小敬和萧规两人。
张小敬缓缓侧过头去,发现萧规受伤比他要重得多,胸口塌陷下去很大块,嘴角泛着血沫。显然在落水时,他先俯面着地,替张小敬挡掉大部分冲击。
看到这种状况,张小敬知道他基本上是没救。股强烈悲痛如闪电样,劈入张小敬石头般僵硬身体。上次他有类似体验,还是听到闻无忌去世。
这时萧规睁开眼睛。
“为什?”这三个字里蕴含着无数疑问和愤怒。
张小敬张张嘴,仍旧无法发出声音。
“为什偏偏是你,要背叛?”萧规似乎变得激动起来,嘴角血沫又多些。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行,丝毫不顾及胸口伤势,边说边咳,“不对!咳咳……你从开始,就没有真心帮,对不对?”
张小敬无言地点点头。
“没想到啊,你为骗到信任,居然真对李泌下杀手。张大头啊张大头,该说你够狠辣还是够阴险?咳咳!”
萧规此时终于觉察,这个完美计划之所以功亏篑,正是因为这位老战友缘故。自己对张小敬无限信任,反成砍向自己利刃。
“不明白,你为什会背叛个生死与共老战友?为什会帮官家?想不出理由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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