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员和死者太多,根本没人会去特别关注这对轻伤者,更不会去注意这些小细节。他们就这样慢慢朝外面走去,无人盘问,也无人阻拦。
他们自然是留在勤政务本楼里元载与檀棋。
之前张小敬叮嘱檀棋破坏“楼内楼”,然后立刻离开。她顺利地完成任务,却没有走开,反而回转过来,把元载拎起来。
元载本以为援军将至,自己可以获救。可他刚站起来要呼喊,立刻又被檀棋砸中小腿,疼得汗珠子直冒。元载没来得及问对方为什动手,就感觉柄硬硬东西顶住腰眼。不用看他也知道,那就算不是刀,也是具足以刺破血肉锐物。
“跟往外走,不许和任何人交谈。”檀棋冷冷道。
“姑娘你没有必要……”元载试图辩解,可腰眼立刻疼,吓得他赶紧把嘴闭上。
于是檀棋就这挟持着元载,缓缓退出勤政务本楼,来到兴庆宫龙池附近处树丛里。之前爆炸,让这里禽鸟全都惊走,空余片黑压压树林。兴庆宫宿卫此时全跑去楼里,这带暂时无人巡视。
“莫非……姑娘你要杀?”元载站在林中空地里,有些惊慌地回过头。
“不错。”檀棋两只大眼睛里,闪动着深深杀意,“让你活下来,对张都尉不利。”
元载之前陷害张小敬事,她已经问得很清楚。檀棋很担心,如果把这家伙放回去,靖安司定会加倍报复张小敬(她尚不知李泌已重掌靖安司)。背负太多污名登徒子还在奋战,她必须做些事情来帮到他,哪怕会因此沾染血腥。
事到如今,她已经顾不得自己。
元载从檀棋表情和呼吸能判断出,这姑娘是认真。她也许没见过血,但动起手来定心志坚定。抛开个人安危不谈,他对这种杀伐果断还挺欣赏,不愧是李泌调教出人。
檀棋狠咬银牙,手中正要发力,元载突然厉声道:“你杀不杀,张小敬样要死!”
闻得此言,锐物颤,竟没有继续刺下去。元载趁机道:“你下楼时,也听那些人谈到张都尉表现吧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他们下楼时,恰好碰到个侥幸未受伤*员跑下来,激动地对禁军士兵连说带比画,把在七楼事情讲遍。他们这才知道,张小敬上楼之后居然与蚍蜉联手,打昏陈玄礼不说,还公然挟持天子与太真离开。
檀棋和元载当然明白,这是张小敬策略,可在其他人眼中,张小敬已成为恶事做尽坏人。
“满朝文武,众目睽睽,即使姑娘把在下碎尸万段,他污名也洗不干净。”
“可以去作证!”檀棋道。
元载露出丝不屑笑意:“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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