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几个人恐怕挡不住——其实张小敬并不清楚陈玄礼是否会亲自来,但这是目前唯个可用借口,他必须把五成可能说成十成。
萧规皱眉道:“那该怎办?”
“只有个人能挡住陈玄礼。”
“谁?”
张小敬把目光往那边瞥去,毛顺从地上刚刚爬起来,正痛苦地揉着腰。
萧规眼神立刻然。毛顺这个人性格虽然懦弱,可在匠技上却有着无上权威。若他以危害机关为由,拒绝外人进入,就算是陈玄礼,只怕也无可奈何。
张小敬见萧规已经被带入节奏,立刻开口道:“反正在此间也无事做,不妨让带毛大师下去,在玄观以备万。你们安装完之后,下去与等会合,再去水力宫。”
萧规沉思片刻,觉得这提议不错,便点点头。他又叫两个护卫,护送张小敬及毛顺两人下去。这个安排,说明萧规疑心仍未彻底消除。张小敬心想,萧规果然不会放心让个刚投降人,带着个深谙内情工匠离开——即使这个人是他老战友。
他故意表现得无所谓,主动走到毛顺那边去,让萧规给两个护卫叮嘱机会。毛顺这时还未明白发生什,张小敬粗,bao地把他拎起来,然后凑在他耳边道:“切听。”
毛顺连忙点点头,舒展身体,任由张小敬牵动。那边萧规也交代完,两名护卫过来,前后,保护着他们两个朝楼下走去。萧规则转身过去,继续督促工匠完成最后安装工作。
从灯楼上下到玄观,也并非易事。那些悬桥彼此之间空隙很大,有限烛光只能照亮周围圈。他们必须谨慎地沿着楼边圈圈地转,个不小心,就可能脚踩空,直接跌落到漆黑楼底下去。
在昏暗空间里,行四人上下穿行,悬桥与竹架不时发出吱呀声音,随时可能断裂似,远看有如鬼魅浮空。外头喧天歌舞,透过灯楼蒙皮阵阵传来,在这个阴森空旷灯楼里形成奇妙音响效果。那种感觉,就好像是阴阳两界被撬开条缝隙,从人间透点阳气过来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张小敬忽然开口问道。带路护卫开始没反应过来,直到他感觉到肩膀被拍下,才意识到是跟自己说话。
“在下是越州团结兵,柱国子。”
“哦?”张小敬略觉意外,团结兵都是土镇,只守本乡,但若是父祖辈加过“柱国”荣衔,身价可就不同,少说也能授个旅帅。
这种级别军官,也跟着萧规搞这种掉脑袋营生?张小敬暗想着,头向后摆:“那你呢?”后面护卫连忙道:“在下来自营州丁防。”
缘边诸州,皆有戍边人丁,地方军府多从中招募蕃汉健儿。张小敬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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