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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敬现在确实疯。
在这之前,他无论遭遇多危险境地,始终手中留情,不愿多伤人命。可伊斯中箭以及元载连番刺激,让张小敬这路上被压抑怒火,终于找到发泄出口。
同伴们个个被击倒,敌人还在步步前进,官僚们愚蠢而贪婪面孔,老战友临终嘱托,长安城百万生灵,个又个压力汇合在起,终于把股隐伏许久狂,bao力量给挤出来,让他整个人化身为尊可怕杀魔。眼前再无取舍,遇神杀神,遇佛杀佛,更别说那些脆弱旅贲军士兵。
更可怕是,张小敬狂,bao表现不是疯狂乱砍,而是极度冷,冷得像是块岩石。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,没有任何声音,没有任何顾忌和怜悯,甚至没有任何保全自己想法。不闪不避,浑然个没血肉与思维傀儡,唯残留意念就是杀戮。每刀,都是致命击。
在张小敬独眼之中,眼前惨状、熊火帮惨状,以及当年在西域守城时那幅修罗图景,这三重意象重叠在起。随着杀戮在继续,张小敬已经身陷幻觉,以为自己仍守在西域那座小堡里,正在与突厥大军浴血搏杀。
这样头沉默怪物冲入队伍里,让沉默变得更加恐怖。在叫嚷和惨呼声中,几乎每个人都是被击毙命。有个别胆大士兵想去阻截,却发现根本拦不住。张小敬手里那把怪异刀,削铁如泥,又极其坚韧,砍入这多人身体,却依然没有卷刃。
仅个人、把刀,竟杀得旅贲军尸横遍野,很快硬生生给顶出院子去。五尊阎罗,狠毒辣拗绝,享誉百零八坊。可今夜长安城见证第六尊阎罗——疯。
十来盏灯笼依然挂在廊柱上,烛光闪动,让地面上那片片血泊,映出那个凶残而孤独执刀黑影。
元载反应很快,第时间逃出院子。他发现自己心脏几乎要跳破胸膛,裤子热乎乎、湿漉漉——居然尿裤。那尊杀神疯狂表演,彻底扯碎元载胆量。
元载现在终于明白,为何永王和封大伦对这个人如此忌惮。这不是疥癣之忧,这是心腹大患!!
跟随元载及时退出院子不过七八个人,幸亏外围还有十来个后援,此时纷纷赶过来。可他们看到那凄惨场面,也无不两股战战。
“你们快上啊!”元载催促着身边士兵,发现自己声音虚弱干瘪,全无气场可言。旅贲军士兵们捏紧武器,却都神色惶然,裹足不前。他们和元载样,已经被那战摧毁胆量和士气。
张小敬步步朝着院外走来,周身散发着股绝望而凛然死气。
这强烈而恐怖气息,压迫着士兵们纷纷后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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