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,你是最难缠个,是个好对手。”
曹破延还是悄无声息。
“解你们狼卫。忠诚是你们血液,荣誉是你们魂魄。你们生命,只为可汗口中话而活。”张小敬慢慢围着条板床踱步,似乎点也不着急进入正题。他伸出手,摸摸曹破延头顶那块秃皮。“很好奇,你这样位忠诚到无惧死亡狼卫,为何会被剃去顶发呢?”
剃去顶发,意味着灵魂被提前收取,这是极其不名誉种待遇。果然,张小敬提这件事,曹破延呼吸陡然粗重起来,带着丝屈辱,还有不甘。
“原因大概能猜出来。你入长安便被靖安司伏击,伤亡惨重,所以你被剃去顶发作为惩罚。哦,对,忘说,你们计划已经失败,不然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。”
张小敬声音低沉缓慢,像是对位老友聊天:“有资格惩罚狼卫,只有阿史那家贵人。也就是说,在你之上,至少还有位主事人,主持整个狼卫行动。你躺在这里奄奄息,他却还逍遥法外。”
曹破延轻蔑地转动几下眼球,似乎在讥笑张小敬挑拨手段太拙劣。谁知张小敬晃晃手指,啧啧道:“不,不是在诱惑你背叛啊,知道这对狼卫没用。只想跟你分享些事情,让你临死前不那寂寞罢。”
张小敬靠在旁边柱子上,从自己被靖安司征辟开始说起,把整个追查过程详细地讲述遍。他语气很轻松,就好似眼前躺着是多年好友,两人正筛着红泥炉上绿蚁酒,边喝边聊。
他讲得很坦诚,很细致,中间还夹杂着些“在门内挂烟丸很有想象力”“大唐朝廷可比你蠢多”之类尖刻评论。只不过在这些描述里,张小敬有意无意地忽略些细节,渲染另外些细节。这是场不公平决斗,他必须极其谨慎地处理每句话,绕着圈子接近目标,而对手只消闭上嘴死去,就赢。
“……绑架王韫秀是个失误。没错,她是王忠嗣女儿,可个女人,能对军政大局有多少影响呢?你们既然要毁灭长安,应该把所有资源都集中在个目标上。”
“你们为什不开始就从胡商那里取得坊图?那明明比崔六郎更稳妥。”
“万全宅和货栈都能找得到,为何到行动当日,才匆匆让你们入城?”
张小敬像个狡猾猎人,通过不断提出反问,慢慢把话题引诱到他预设战场。这些疑问注定不会得到答案,但可以控制住谈话节奏。他审过太多犯人,知道何时给予最致命击。
整个过程,曹破延都紧闭双目,只有起伏胸膛表示还活着。
“……你们突厥狼卫很可能被另外伙人利用,吸引住靖安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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