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连说话声音语调也变得和柳维扬模样:“你说呢?”
颜淡老老实实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她顿顿,突然个激灵:“这样就对,那晚在凌霄道观看见那人是陶紫炁,从背后偷袭、最后害得被虫子蛤蟆毒蛇欺负那人就是你!”
柳维扬面无表情,既不否认,也不承认。
“真很想抽你顿啊……”颜淡咬着牙吐出几个字,最后还是忍。横竖都不是他对手,还是忍忍,多退几步算。
日头渐渐升高,攀到头顶,阳光刺眼而通透,晃得人眼花。眼前依旧是片怪石林立戈壁,他们走到后来甚至连蓟草都不见根,更逞论绿洲。
颜淡抬起袖子擦擦淌到下巴汗,抬起手遮着眼前阳光,衣袖滑落,露出截细白手腕。她看看前面探路余墨和唐周,再看看走在最后面柳维扬,不得不承认,不管是哪个,都要比她靠得住。
忽听柳维扬在身后轻轻嗯声,颜淡立刻个激灵,跳开三步,回头问:“什?”柳维扬皱皱眉,语气还是平淡无澜:“从现下开始,大家最好能什都不想,只管往前走,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段戈壁。”
颜淡很是好奇,刚想开口问为什,可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脸,句话都到嘴边最后还是咽回去。直到现在,她还是不能接受柳维扬就是神霄宫主事实。她想起在青石镇古墓地道中所见关于神霄宫主切,再想刚进朱翠山遥遥望见那个清华潇洒、不可谛视身影,而这个人影却突然变成猥琐采药人伍顺,真是想有多优雅就有多优雅,想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,而这样男子,怎可能会是柳维扬?
“尤其是你,最忌胡思乱想。”柳维扬目光最后定在颜淡身上。
颜淡怨恨地看他眼,突然道:“说起来,早上时候还做过个梦,梦里是个穿青衫年轻男子,他用匕首划开手腕,鲜血滴下来时候还会变成血红色大雕。”她话音刚落,忍不住伸手捂住额:“错错,根本不该想……”
余墨不由轻轻叹口气。
柳维扬看着她,问句:“你说那人血变成血雕?”
颜淡点点头。
只见他淡然神情微微变,低声道:“你看见那个人是邪神之首玄襄,这楮墨果真是魔境东西。”他突然停下脚步,遥遥望着前方向这里飘来乌云,语声凝重:“是血雕。”
颜淡吓跳,仔细看着远处那朵乌云,这才发觉这片朝这里涌来,竟隐约透着血红,只是太多重叠在起,看起来反而显得乌黑片。她也只是随口说起早上那个奇怪梦,可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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