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烧,余墨让她把船帘挂起,也不过是摆个空城计罢。
她转头看看蜷在毛毯里余墨,只觉得越加头疼,要是让百灵瞧见他背上多道伤,会不会活活念死她?这个,应该是肯定吧……不过眼下最要紧,还是先安然度过端午。只要熬到半夜,便是来几十个刺客她都不担心。
颜淡思忖阵,将余墨短剑收到衣袖中,然后搬出只木盆塞进去几件衣裳,走到船头慢慢洗起衣裳来。
眼见着日头西斜,天边晚霞炫目,明日定然又是个大晴天。颜淡把洗好衣裳绞干,再铺平拉直,做这些动作时候,身上自然而然地就露出不少破绽。就学武凡人来说,两方对峙之时,已经将距离,力道,出手时机都算计过,出手之后肯定是冲着别人弱点去。可是对颜淡来说,这些都没意义,她又不是凡人,又没有练过武,不管怎掩饰,身上破绽都是大堆。
她刚把平整衣裳放进木盆里,就感觉到股浓郁杀气。该来终于来!颜淡侧身闪避开来,只听哆声,把薄如蝉翼软刀正斩在她身边,看势头若是被砍到,真要生生被剁下块肉来。颜淡伸手握住余墨短剑,迟疑下,却往边上滚。那个黑衣刺客见她光是躲闪却不还手,想来她这边已是内怯,此消彼长,他气势则更盛,刀锋连闪,好几次都差点劈中她。
颜淡眼见这刀再次失准头要往盛衣裳木盆上劈去,突然灵机动,对着木盆弹指,那盆子唰声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块铁板。那刺客根本就没反应过来,刀斩在铁板上,刀锋和铁板相接时发出声金铁清响,火星四溅,刀身本来就薄,顿时从中折断,飞出去那头正好弹在那人小腹。
颜淡叹口气,喃喃道:“所以说嘛,干这没本钱买卖定要带厚背铁环大刀,虽然难看点……”话音刚落,那铁板嗖声又变回木盆。端午节果真是不般,连她妖术也持续不多久。她瞧着那人半边身子倒在溪水里,慢慢挪过去,将他兵器推到溪里,又把他小腹上插着那截刀身给拔出来,鲜血在她衣衫上溅开点点殷红。颜淡随随便便地抹把脸,摸摸袖中短剑,心中安定些。
只是依照她现在力气,根本就不能和凡人男子相抗,暗中下手偷袭就只有次机会,可是待会若是来三五个人呢?
她正苦恼着,只见个樵夫遥遥走来,背上还绑着捆柴。这个时候,若有村民到这里来,实在不是什稀奇事,可对颜淡来说,却是波未平,波又起。那樵夫走近,眼睛盯着浣花溪中浮浮沉沉尸体和被染得淡红碧绿溪水,腿也软,脸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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