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，只得灰溜溜地提着篮子跟在后面。
余墨低声道：“过两日便是端午，
们只怕是来不及赶回铘阑山境，你捱得住
？”颜淡不甚在意：“那是，也不是第
回过端午
。”
余墨笑笑，眉梢眼角俱是柔和：“你现在这样说，等到那天难受不要向哭诉。”
颜淡顿时觉得很挂不住面子，微微嘟着嘴：“才不会哭呢。”
豹子指指卖凉粉
摊子：“凉粉蒸肉……”余墨冷冷地看他眼，豹子委屈地哆嗦下，又默默往后退两步。
颜淡咬着筷子看豹子流水般把盘子里凉粉蒸肉往嘴里塞，忙问：“怎样怎样？”豹子不待嘴里完全咽下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好，比黄老头更好……”
颜淡掀开蒸笼角，夹出个热气腾腾烧卖：“来，尝尝这个。”
豹子就着她手口把烧卖咬下，嚼几下：“很好，这个也没得说。”
余墨捏着手上书，平整书页骤然出现道折痕。
“颜姑娘，你好好心再给个？”豹子垂涎地盯着蒸笼。
颜淡又夹出个烧卖，吹吹热气，送到他嘴边：“来，小心烫……”
余墨搁下手上书，长身站起，把拎起豹子衣领，把他往船头拖。豹子大力挣扎，可余墨像是连感觉都没有，目不斜视地把他继续往外拖。颜淡连忙拉住余墨衣袖，轻轻摇摇：“山主，你该不是要把他扔江里去吧？”
余墨淡淡道：“是又怎样？”
“船已经离岸，要是把人扔到水里让他游回去多可怜。对不对，豹子？”
豹子连忙点头。
“如果非要扔他下去呢？”
颜淡权衡利弊，毅然让开条路：“那你扔吧。”
豹子绝望地闭上眼。
只听船舱外传来扑通声，余墨撩起船帘走进来，若无其事地掸掸衣袖，重新在桌边坐下，拿起书继续看。
颜淡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，悄悄地伸出手去想拉开帘子看几眼，只听余墨在身后轻咳声，她立刻收回手，端端正正地坐好：“山主，你也饿吧？”
余墨放下书，颜淡立即把饭菜端上矮桌，动手为他布菜：“山主，你喜欢吃什馅粽子？甜还是咸？”
余墨想想道：“咸。”
颜淡点点头：“也觉得咸好。”
凡间节日，难得过几回滋味当真不错。
五月初五，端午节。
这日，小船正好漂到浣花溪上。
颜淡早起来便觉气闷，在船头坐会儿更是头昏眼花。余墨将手巾在溪水中浸浸，绞干递给她：“怎，觉得很热？”颜淡已经昏头昏脑，也没伸手去接，就着他手在手巾上蹭下，喃喃道：“只是觉得不太舒服，有气无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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