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半甲战士那样力大无穷,但手脚轻便,动作灵活,能轻易撬开门窗,趁主人不在家,偷偷溜到外面去。
起初她不知道这种逃跑能力能为自己带来什帮助,她们都是求生欲极其低下人,偶尔逃出来见见太阳,就能开心些,再活几天。
即便记得自己家在何处,亲人是谁,也不敢回家。
与其让亲人受惊、伤心,又因得罪权贵而招惹麻烦,不如让亲人以为自己已经死。
少女讲到此处眼眶红,她说她有个哥哥,已经六年不见。曾经有机会重逢,但她选择逃避,不敢露面。
后来,有天她偷偷出门晒太阳时候,遇见吴坤。
“吴坤?”姬云婵吃惊,江白昼和龙荧给她讲过吴坤事。
少女点头:“吴坤孤苦伶仃,无妻无子,身家学所传无人,他把从那个牢笼样地方带走。不姓吴,他不肯将吴氏阵法传授与,但多少也教些,还把遗迹秘密告诉,直到他离世,决定来看看。”
少女说,吴坤平生寂寞,最为好酒,也爱救人。
他自称苦于天资有限,救不天下人,因此能救个便算个,聊作慰藉。
“他救过很多可怜半甲少女,是其中个,也是活得最久个。”少女说,“她们中大多数人,无法面对自己残缺丑陋身体,不能与亲人相见,不能嫁人,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太阳下,总要遮遮掩掩,即便身躯获得自由,灵魂也依旧被禁锢,所以选择自绝,趁早结束苦难生。”
“……”
姬云婵只听着便也红眼眶,原来她们心里有那多苦,那多顾虑。
怪不得当初在药房,她想放那个女孩离开,对方却不肯走,原来她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,逃离抑或留下,都是死路。
姬云婵忍不住打听她事。
少女说:“那个女孩也是吴坤前辈救人之,是朋友。她告诉,你是个好人,还带悄悄地去看过你。后来她也自尽。因为她右腿上有块甲片没装好,每逢阴雨天伤口就痛得厉害,甚至溃烂,她不堪折磨,就……”
滴豆大眼泪从姬云婵下巴滑落。
她不再问话,默默哭片刻,强自打起精神,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,把抱住少女:“你们才不丑陋,不要厌弃自己,好好活着。”
少女秉性温和,乖巧地点点头,说:“至少在死之前,想见见哥哥。可惜直没有勇气去见他,不知他还记不记得。”
姬云婵道:“你哥哥在哪里?叫什名字?”
少女答:“他叫龙荧,吴坤前辈说,他是飞光殿人,但与荒火也有联系,似乎是个很不起人物。”
姬云婵愣下,“龙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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