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埋首在他肩窝,细碎头发贴着他侧脸,轻声说,“但们只输冠军杯,还有EPL呢,你别难过。”
“嗯。”程肃年点点头。
他不看封灿,眼睛不知道在看什,表情也说不上是难过到麻木,还是稍微释怀些,整个人很没有劲头,疲惫得有点冷淡。
封灿手撑起身体,另手强行把他脸扳过来,让他看自己。
程肃年似乎不大想理人,又转过去。
两人较劲儿似,封灿继续把他扳回来,按住他脑袋,低头亲他。
这个吻很苦,程肃年不挣扎,封灿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,隔着层雾,朦朦胧胧,歪歪曲曲。
其实什也看不清,但对视时候封灿产生种错觉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程肃年装进眼睛里。
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算完。
封灿抱住程肃年,没有什比拥抱更有力,他想不出安慰话,隔好久才说:“很怕输比赛,因为知道除赢之外没有什能让你开心起来,也知道不用多说什,你什都懂,你自己就能安慰好自己,你只是暂时有点伤心,明天定会恢复正常,但……”
封灿趴在他肩膀上,嗓音有点哽咽:“但安慰不好自己,你伤心时候,安慰不好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
封灿胸腔贴着他,那里微微震动通过躯体传进程肃年心,程肃年隐隐觉得自己心脏似乎共鸣,否则封灿要哭不哭腔调,怎会牵引出他眼泪。
是眼泪吧,封灿觉察到他脸上湿润,微微怔,立刻把他抱得更紧。
大概没有什比这更悲惨,封灿从没想到,他竟然会有和程肃年抱头痛哭天。
虽然说“痛哭”夸张点,程肃年眼泪稀罕得很,只有几滴,擦把就干。但这是引子,引发封灿体内山洪,他压在程肃年身上,眼泪从上面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哭花程肃年脸。
“好好,别哭。”程肃年反过来安慰他,“你是不是来给添乱?以毒攻毒吗?行,毒性很大,现在不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封灿眼泪还在掉,却不耽误低头亲他,亲下说:“们再努力把吧,你还有信心吗?”
“有。”程肃年把手放在自己心脏上,“只要还在跳,就有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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