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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肃年微微蹙眉,盯着封灿看。
封灿表情怔怔,看上去像个被关闭精神系统机器人,连眼睛都不眨下,始终在沉思,又呆又好看。
但“好看”是个很笼统形容,没法精准表达出程肃年此时所见所感,如果定要形容话,他觉得封灿很“少女”。
虽然这崽子外表并不少女,但在某些特定时刻,他神情和气质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个词语。
这个想法冒出来,程肃年心情顿时变得有点微妙。
他本来是想探究封灿性格,突然跑题到这方面,他很抽离地意识到,他现在观察封灿眼光,颇有几分直男欣赏自己乖乖女朋友既视感。
话说回来,如果封灿真是他女朋友,向他撒娇求安慰,摆出这副脆弱可怜姿态,他肯定早就把人抱进怀里开始哄。
但封灿不是女孩,他身高、体重、力量,乃至抱住程肃年时,给程肃年带来精神压迫感,都切切实实地证明过,他是个侵略性很强成年男人。
程肃年从莫名其妙滤镜里脱离出来,再次感受到私情给他带来困扰。
他被这不合时宜情绪打岔,忘自己刚才想说什,索性沉默下去,直到到基地,路都没有再开口。
然而,程肃年罕见心情波动,封灿丁点也没看出来。
他们很难连接到同个频道上,但程肃年在车里反问那句话是什意思,封灿听明白。
不过,听明白不代表就要立刻接受并改变,其实封灿不想和程肃年讨论这个问题,因为程肃年每次教育他时候,表情和语气都活像他爹,让他很不高兴。
但他偏偏又很喜欢程肃年温柔,那太稀罕,他恨不得把揪住,牢牢藏进怀里,让它只属于自己,不被别人发现。
封灿叹口气,心想,他才十几岁,他就吃够单恋苦,受尽爱情罪,他真是个命不好小可怜鬼。
这时,小可怜鬼“苦痛根源”正在浴室里洗澡。
封灿已经洗完,他听着熟悉水声,抱着枕头,坐在床上深思。
前几天他们闹回“分居”,现在重新住到起,从表象看,关系似乎比以前好些,但本质上什都没改变,如果他把上次“分居原因”对程肃年再做遍,程肃年照样会把他赶出去。
这段关系陷入瓶颈。
俗话说得好,沟通是人与人交往桥梁,封灿琢磨半天,心想,既然想不出有用套路,不如放弃套路,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天,感情都是聊出来嘛。
正巧,程肃年也是这想,不过程肃年出发点不是聊出感情,是想和他谈谈比赛事。不料,程肃年刚从浴室出来,还没开口,封灿先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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