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正谊每次和纪决见面,要分别都有点困难。
纪决仿佛精神分裂,边催他早点回去睡觉把病养好,边又恋恋不舍,抱着他不松手。
虽然说是谈恋爱,但他们现在关系其实更像是网恋,大部分交流依靠语音和文字,不方便经常见面,也没时间出门约会,亲密接触只停留在接吻上,没条件更进步。
不过,左正谊才刚接受自己男同性恋身份,接受程度还不够深,“更进步”对他来说太遥远,他根本没想过。
仅仅是接吻,就已经很耗精力。
今天又如往常,他被纪决搂着亲到头晕,末纪决说:“你来蝎子也挺好,们可以起睡。”
“……”
这应该是句玩笑话,左正谊没当回事。
他觉得,蝎子基地看起来也不小,不至于房间不够分。
他和纪决道别,在回去路上拐弯去趟超市,给方子航捎包烟。
——出门之前他为隐瞒“偷情”真相,跟队友说去吹风买东西。
其实WSND有规定禁烟,但管得不严,选手和工作人员起偷偷抽,民不举官不究,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。
左正谊进门上楼,脱下大衣,把烟扔到方子航桌上。
现在是训练结束后自由时间,他知道自己躺上床也睡不着,不如开局游戏打打。
游戏排队时候,他抬头扫眼四周,发现郑茂果然不在,傅勇说得对,这厮又去拉皮条。
左正谊闲来无事思绪乱飘,忍不住拖着椅子滑到傅勇桌前,给他使个眼色:“喂,那个……”
“哪个?”傅勇也在打游戏呢,没抬头。
左正谊道:“你说报警有用吗?”
“……”
傅勇愣下,反应过来:“怎报警?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,也没别证据。再说……”
傅勇顿顿,压低声音道:“这种事不都你情愿吗?就算警察捉*在床,人家说是男女朋友,没有金钱交易,你有什办法?”
左正谊哽下,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类似社会新闻。
说句难听,即使被抓到金钱交易,又能怎样?顶多是罚点款,拘留几天——许宗平那有钱,手眼通天,估计会找人打通关系,连拘留都不会有。
越想越恶心,左正谊头晕想吐,起身去给自己倒杯热水。
可能是发烧加重,他意识不太清醒,脾气倒是烧出来,这局游戏打得很凶,路人队友认出他ID,出言不逊道:“你是End本人吗?哥,要多少钱才肯续约啊?报个数听听呗。”
左正谊忍两秒,忍不下去,敲字回复:“是你爹,你先给老子磕个头再问,傻逼。”
然后把全体消息屏蔽,摆着张死妈脸carry整局。
——这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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