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，徐涓跟在他身后，被他带
很长
段路，见他仍然没有停下
意思，终于忍不住问：“裴聿，
们去哪儿？”
这是条穿插在楼宇之间林荫路，可惜这个季节树叶都掉光，光秃秃树枝直指天空，在刀子般寒风里晃出几分萧瑟。
徐涓四下打量，这里人不多，而且裴聿要跟他说话，八成也不需要避人耳目。
“你有什
事？”徐涓道，“就在这说吧。”
裴聿却没回答，反过来问他：“你今天怎来鸿大？还被遇到，真巧。”
“……”
徐涓低头，盯着地上飘飞落叶，尴尬笑：“啊，是挺巧。”
他也不正面回答，两人你句句，都带点试探意思。
到底是徐涓先沉不住气，他眼神追着那片落叶飘出去好远，声调也轻轻，坦白：“其实是来找你，听说你要出国，所以……来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来没想打扰你，没想到被你发现。”
分手还说这种话，其实很不合适，对方要会嘲笑他，要会更加厌恶他。
但裴聿反应不大，还很客气：“没关系，算不上打扰，刚好也想找你，有本书落你那，你知道吗？”
徐涓愣：“什书？”
裴聿说个书名，很长串，带专业术语，徐涓左耳进右耳出，听完个字也没记住，茫然地看着他。
裴聿道：“蓝色封皮，那天帮你收拾东西时候可能装错，事后想翻书查资料，才发现找不到，那是本很冷门专业书，现在绝版。”
“……”
徐涓怎也没想到，竟然是这个理由。
裴聿又说：“本来不想找你，但后来想……”
他话只说半，后半句留给徐涓自己领悟。
徐涓明白，裴聿现在态度云淡风轻，似乎已经看开。他以为裴聿深深痛恨他，可如果没有爱，哪有那深恨？裴聿竟然已经不恨他，可见受重创之后，他卧床养病那多天，治愈不只有身体，还有情伤。
所以，既然情伤都痊愈，何必为个已经跟自己无关前男友，放弃本绝版书？
书比前男友有价值多，犯不着为此别扭。
……怪不得裴聿主动找他搭话。
徐涓口气梗在心口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他不开口，裴聿就静静地看着他。终于，裴聿不着急，不愤怒，好似对他有无穷无尽耐心，这是良好教养在背后做支撑，很久以前他们刚认识时候，裴聿就是这样个人。
后来他把裴聿毁掉，现在，裴聿又好，好到好像这中间几个月，什都没发生过样……
“……”
徐涓鼻腔酸，立刻低下头，躲开裴聿注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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