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以临常年冷脸,冷着冷着,旁人都觉得他脾气不好,般不敢来招惹他,他自己也是这认为。
但陆嘉川胡闹晚上,拼命地在祝以临底线上试探,竟然还没摸到他底线在哪儿。
祝以临仿佛是个没脾气人。
陆嘉川得寸进尺,继续把他毛茸茸爪子往前伸,轻轻挠祝以临,反复问:“好不好啊,哥哥?们起睡吧。”
“……”
祝以临刚才把话说得太满,现在很难拒绝,但他心知今晚太过火,陆嘉川可能不觉得,但他尴尬,如果睡同张床,他保不准自己身上会产生什不该有反应,到时候该怎解释?
没想到,七年前困扰他不敢表明心意难题,今天仍然存在——如果挑明,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?
披着直男皮,反而轻松点,没风险。
祝以临迟疑两秒,拒绝话还没说出口,陆嘉川手机突然响,解救他。
祝以临瞄到手机屏幕,来电显示是“弗兰契斯科”。
他愣下,这人谁?陆嘉川外国友人?
但电话里传出声音证明他猜错,竟然是道女声,陆嘉川管对方叫“妈”。
哪个妈?陆丰奎太太吗?那不就是陆嘉川后妈?
祝以临:“……”
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弗兰契斯科好像是白雪公主继母名字。
祝以临心里好笑,而“白雪公主”本人怪不好意思,从他身上离开,端正地坐好,边接电话边冲他眨眼,还比个“嘘”手势,对电话那头说:“现在在外地呢,回不去,您有急事吗?”
弗兰契斯科女士说:“急,你在哪儿?叫人去接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看来陆家风波还没解决,陆嘉川拒绝不,他给对面报个地址,然后依依不舍地起身,和祝以临道别。
祝以临有点不放心,叫住他道:“如果需要帮助,你可以来找。”
陆嘉川微微笑下,说“好”,往门口走几步,突然又想起什似,折返回来。
祝以临望着他:“怎?”
“加微信吧,哥哥。”陆嘉川表情认真,甚至有点霸道地说,“可能会很烦,天天找你,你不许不回消息。”
祝以临轻笑:“好,刚才说事你也再考虑下,回头答复。”
他指是和星颂签约事,陆嘉川应,又提醒他早点睡觉按时吃药,然后步三回头地离开酒店。
这是十二月最后个星期。
祝以临病来快去也快,当晚难得睡个绵长好觉,养足精神,第二天照常拍戏。
三天后,《送别》终于杀青。
祝以临在剧组闭关两个月,再次回到公众视野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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