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柏方时半宿没睡着,盛约手臂直压在他腰上,大有天崩地裂也不放手架势。
兴许是被搂得太紧,柏方时做个让人胸闷气短梦。
他梦见盛约结婚。
结婚对象是谁,是男是女,在梦里都不清晰,总之不是他。
他是客人,他走进礼堂,他看见盛约穿身纯白色礼服,发型做得精心,面上带着喜悦微笑,在司仪引导下,与伴侣交换完戒指,突然回头看他眼。
盛约叫他:“哥哥,你怎也来?”
“……”
柏方时猛然惊醒,睁眼看,天已经亮。他坐起身,低头撑住脸,重重地吐出口气。
床另边,盛约还没睡醒,柏方时偏头看眼——与四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面孔,安静地闭着眼睛,不说话也不做表情时,依然是他熟悉那个人,没有变化。
柏方时沉默下,心想,当时他邀请盛约来自己家住,是因为盛约在国内无亲无故,他照顾他下理所应当。现在他想让盛约搬出去,最客观原因当然是盛约有新男朋友,个非单身人士,于情于理都不该和前男友住在起。
至于主观原因——
他不想再看见盛约,心烦。
他忽然发现,他并不是心甘情愿无底线包容,他又不是雷锋。明明前男友比他过得好,他竟然还因为内疚等想照顾对方,多讽刺?盛约十八岁到二十六岁,是青春,他二十岁到二十八岁,又算什呢?
而最后,盛约圆满,有天会和别人结婚,他呢,他得到什?什都没有。
柏方时心态很不平稳地胡思乱想通,回神时,发现盛约不知什时候醒,正在看他。
“哥。”盛约突然开口,嗓音有点轻微哑,“昨晚是不是喝多?怎跑你床上来?”
“……”
盛约眼神带着显而易见茫然,柏方时不意外,事后不认账是酒鬼必备技能,这样才能在作完妖之后安全脱身。但他不确定盛约是真不记得,还是为避免尴尬,故意说自己不记得。
柏方时心里有点烦,越看盛约越烦,胸口阵阵地发闷,呼吸都不太顺畅。
他拿出见客户耐心,尽量冷静地说:“你昨晚把认错成别人,直抱着不撒手,非要和起睡……是你男朋友?如果你早告诉,你不是单身,不会请你来家里住,以后为避免再发生这种事,觉得咱们最好保持距离,可以帮你找个合适新住处,怎样?”
柏方时措辞委婉,态度却不容拒绝。
他坐着,盛约躺着,他们对视几秒,眼神碰到起时,陌生人般生疏感令气氛有些僵硬。
“什男朋友?”盛约说,“昨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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