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实在不必与他们周旋太多。
今日客看来也是这种。
门开,那人带著街上身寒气入来,随著动作直扑脸上。
若是般娼妓,此时怕是要变脸色强作欣喜给客人去寒,心裡暗骂不懂风情冷自己伤寒怎麽办。不过对庆岁寒而言,他从小习惯在冰天雪地裡练架子,倒也不觉太难受,反倒被那风雪气息中清新感引得凑前些,显得像是有些热情难耐。
隻皮肤比农家汉子更黑沉几分大手捏起庆岁寒脸,像检查牲口般左右看眼,来客便对那引路雏雁道:“就他,你出去。”
大白天所有人都懒洋洋,那雏雁点点头连打赏都没去讨,揉著眼睛回去睡觉。
庆岁寒略带好奇地看著这男人脸,直觉他身上有些特别之处…些与常人不同违和…是哪裡呢?
“你不怕?”那大汉总算放手,转而抬手除下身上黑祆。
那大祆掉落地上,落地无声,庆岁寒多看眼,惊讶于它竟然不如自己预料重。
“怕你做甚?”他冷淡地说。
“喔?凡人多喜以貌待人,路上遇见十个,便有五个以为是妖怪要斩杀,又有三个见凶恶要报官,你竟不怕?”
大汉来兴致,凑前去与庆岁寒贴得很近看他表情。庆岁寒也专注地看他阵,摇头:“王都人见识少,在看来你不过是肤黑眉粗,眼睛狭窄上吊,目光过于锐利,加上武人身材才显凶狠。在父…在军营中如你这般汉子也是不少。”
“喔?他们有爬上过你床?”
这话有些冒犯,但庆岁寒连这些天来遭受侮辱都没当回事,哪会在乎他这句?何况他直觉男人并无恶意,于是便瞧著他扯扯嘴角:“没有,他们没钱。”有钱上他床只有那几个自诩公子家伙,般平民是没有这个银两。
那人未接著这个话题,再往前凑…庆岁寒以为他要吻他,结果他却是衝著脖子去,在脖子上不轻不重咬口道:“味道不错。”
庆岁寒未被吓著,他端端正正坐著,鼻子皱皱,感觉从男人身上寒气中闻到股隐约野兽骚味,还有阵熟悉……“能问句,那些路上惧你凶恶凡人都怎麽?”
“都杀。”
男人说罢,离远些,揣视庆岁寒片刻:“你不想说些什麽?”
“说什麽?”庆岁寒望他,双寒池般眼眸裡平静无波:“你若知身份,便该知是介罪娼。”
他撩起袍摆,让男人看他脚踝上细铐,它连著屋裡梁柱,长度只够他离开房间几步。
“有这玩意拴著想报官都没办法。”说罢他似笑非笑勾嘴角,略带讽刺道:“何况也不会报官。”
两人静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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