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复加爵土,则后奉使者争欲乘危徼幸,生事于蛮夷,为国招难,渐不可开。相信大多数人在外私自做主,只会像张胜那样招致祸患,不利于国,而得不到任弘这样好结果。”
刘子雍大义凛然地说道:“为堵上此疏漏,为让往后使者不争相效仿,任弘受点小委屈又何妨呢?”
辛武贤听得恼火,手又习惯性往腰上摸去,还是没摸到剑柄,只起身大喝道:“别人受委屈,有功而无赏,不是你刘博士受委屈,当然无妨,任弘若不封侯,岂不是寒天下有志之士心?将士们流血流汗立功,却被几个儒生几句话说没,谁还愿意为国赴难,让汝等这些贤良文学去?”
眼看又要掀起新轮对骂,靠南墙郎官们就坐地方,却响起阵大笑:
“刘博士此言差矣,别说任弘不算矫制,就算他真是矫制,也无伤大雅!”
却是常侍骑杨恽,他看别人争论,嘴巴痒得不行,憋半天,终于憋不住。
御史大夫杨敞顿时暗道不好,果然,直装糊涂王老丞相忽然不瞌睡,抬起头瞪他眼,堂内众人也统统朝自己看来。
“不是指示他说。”杨敞欲哭无泪。
杨恽却丝毫不在意父亲被众人瞩目,而是侃侃而谈道:“听说过段前朝旧事,说来给诸君听听。”
“孝武皇帝时,令博士徐偃使行风俗,徐偃矫制,竟让胶东、鲁国私自鼓铸盐铁。御史大夫张汤弹劾徐偃矫制大害,法至死。”
“当时徐偃是这为自己争辩。”
“他说,《春秋》之义,大夫出疆,有可以安社稷,存万民,专之可也。”
“而孝武皇帝则让终军诘问,终军说:‘古时候,诸侯国异俗分,百里不通,时有聘会之事,安危之势,呼吸成变,所以使者有不专断权变之宜;可如今天下为,万里同风,徐偃分明是在大汉封域巡视,却称之为出疆,这是什意思?’”
“于是徐偃词穷而受诛,这件事,贤良文学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?”
和刚才常惠被刘子雍拿张胜举例说事,犹如揪住尾巴样,如今听徐偃之名,贤良文学们都别开脸。
哪能不知道,徐偃可是被反对盐铁专卖贤良文学们,视为为此事业牺牲第位先烈呢!
杨恽继续道:“徐偃虽诛,但他话却很有道理,又在陛下身边听大鸿胪教授《公羊春秋》,里面也有这样句话,权者何?权者反于经,然后有善者也。贤良文学中,通《公羊春秋》者不乏少数,这句话没错吧?”
孝武皇帝表彰六经后,曾经辉煌时,百家争鸣子学时代已经永远过去,不再有百家之别。
论述九流十家渊源时,还敢把道家放第位《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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