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说,这条古道每年只有三到五月,九到十月两个时段可以走。其余时候,要天山北坡和达坂上积雪很厚,难以通行;要则是盛夏高温,使得冰川迅速溶化,河水,bao涨,切断古道。
“哪怕说服乌孙出兵,这条古道,恐怕也无法让大军通行罢?”
刘瑶光听到任弘话后,应道:“眼下昆弥与部落已经转场到夏都草原,翻过山就能见到。但出兵自然不能走这条路,而要从冬都赤谷城绕道,经尉头、温宿再回到姑墨。”
“哪怕骑兵疾驰飞快,但绕道千里,从乌孙出兵到抵达龟兹,起码要半个月啊。”
任弘算算时间,轮台渠犁铁门,已经被围困十多天,而送军情急报驿使,大概还在白龙堆上向东跋涉,西域汉军最近援兵,依然得指望任弘,时间真极其紧迫!
这夜,他竟诡异失眠。
于是第三天,任弘起得最早,唤醒才睡三两个时辰众人,迎着微弱光亮,催促大伙赶路。
今天目标,是翻越古素尔岭隘口。
虽是山脊鞍部隘口,地势稍平,但亦有将近海拔4000米高度,冰碛物广布,人马走在上面,高低曲折,崎岖难行。
可相比于胆战心惊地过冰川,翻山看上去简单多。
但越是往上,任弘就越是感觉不对劲。
空气越来越稀薄,身体越来越累,前额隐隐作痛。
他知道出什事,扶着节杖喘息,暗道:
“完,前世四千多米都能谈笑风生,这身体看似强壮,才三千多米就不行?”
而身后,直如镔铁般坚强韩敢当,也已气喘吁吁,他其实已经扛许久,但见刘瑶光个小女子都还活蹦乱跳,就没有表露。
终于,在强忍半天后,实在扛不住,韩敢当才艰难地扶着峭壁,面色铁青地对任弘道:
“任君,……头疼得要裂开。这山上,怕是有瘴气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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