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些掘墓之贼,是冒名杂胡,是附墨城假粟特人?”
任弘回过头,正是刮胡须后,脸显得更胖粟特萨宝史伯刀。
哪怕史伯刀再三解释,但刘瑶光和韩敢当还是接受不能,进粟特人村邑,喝他们水,吃他们食物时,都有些迟疑和担忧,哪怕爱干净粟特人确实将屋舍打扫得尘不染。
任弘却明白,这就是粟特人到哪都受排挤原因啊。
听说不管是于阗还是姑墨,只要见识过粟特人葬礼城邦,都毫不留情地将他们轰出主城,偏僻角落边呆着去。毕竟这种惊世骇俗葬俗,在火祆教信徒以外民族,都被认为是残忍野蛮,很难让人接受。
“难怪火祆教几乎没法传播,就算不讲究血统,谁死后愿意变成坨坨狗屎啊?这算不算活到狗身上去。”
但这样也好,虽然拥有财富,却在西域备受排挤,毫无地位粟特人,正需要攀附个能保证他们安全和经商强权帝国。
史伯刀先前在龟兹城与任弘接头时,便告诉他,自己会贿赂守卫,带着所有粟特人赶着驼队离开龟兹城,前来姑墨粟特人聚集点避难。因为史伯刀感觉龟兹要乱,待下去会出事。
“果然,才出城不久,就听说龟兹王死,是因为……”
史伯刀哈哈笑起来,凑在任弘耳边道:“是因为任君召妓不满,大闹龟兹引发他心疾,忽然,bao毙。”
“这说也和傅公样,杀死个叛汉胡王?真得感谢龟兹人,这是大功啊。”
让任弘也乐得不行,二人已经十分熟络,他拍拍史伯刀鼓起肚子:“不过史萨宝,那日,可是对你表现十分满意啊!之后又发生何事?”
史伯刀道:“绛宾做龟兹王,姑翼主政,龟兹戒严,城中聚集两千兵,弹压不满者。又发其余城邑三千兵东行,与匈奴僮仆都尉起围困轮台。”
任弘和刘瑶光对视眼,难怪这龟兹国铁心投靠匈奴,原来是发生场政变,亲匈奴姑翼掌控权力,但这也意味着,龟兹现在极其不稳。
“任君不是应该护送乌孙使团去玉门?怎反来西边,用汉人话说,这不是南辕北辙?莫非南下路也被截断?”
任弘却神秘笑道:“若想向东,必先西行,史萨宝,要托你为购置几样东西。”
他样样列出清单:“姑墨国不是有牦牛?且为找来上好牦牛尾三重,得用染料染成赤红色,明黄色缨,还要根八尺黑漆木杖,材质要好,最好是硬到能透胸而出那种。”
史伯刀应下,任弘又看向旁坐立不安,身上痒却不好意思去抓瑶光公主道:“还要为这位淑女准备间干净屋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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