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渠犁、轮台屯田,除让汉军在西域多些粮秣外,还有个目。那就是威西国,辅乌孙!”
想当年,张骞虽然没能说服大月氏与汉朝联合,却在西域找到个更合适盟友,乌孙。汉朝为拉乌孙入伙,做许多努力,先后嫁两位刘姓诸侯王家公主。
乌孙也积极向汉朝靠拢过,但依然在汉与匈奴之间摇摆,同时迎娶汉、匈奴公主,在汉击大宛时只出兵两千远远旁观,摇摆不定。
后来随着份《轮台诏令》,汉军退出西域,汉乌同盟便就此告吹,但双方直有联络。
近年来随着匈奴右部西迁,加大对西域掠夺,乌孙在天山以北与匈奴有利益冲突,彻底撕掰不远。而汉朝也开始返回西域,重新拉乌孙入伙,势在必行!
“轮台与乌孙之间,只隔着龟兹(库车)、姑墨(阿克苏),尽早去轮台屯田,让乌孙看到大汉将匈奴逐出西域决心,才会派遣使者入汉,让两家重新结盟!”
任弘然,屯田渠犁、轮台不是目,而是手段。大概是汉武帝时远征大宛代价太多巨大,如今霍光与朝中鹰派虽欲争夺西域,但更注重是以“统战”形式。
对于汉帝国来说,尽管军事远征这根大棒也必须在关键时刻祭出,但治理西域重点始终是在外交手段上。
派出使节纵横西域国家,让他们人力、资源为大汉所用,以胡治胡,不劳师旅,如此既能达到目,又不影响国内民生。
这也是汉朝在西域做出成就多是外交使者,而非将军原因吧。
于是任弘做出副恍然大悟模样,朝傅介子和赖丹作揖道:
“任弘受教!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可任弘还是觉得,像中部都尉那样,太保守固然不好,如傅介子和赖丹般太激进,也让人心里不安啊。
但这已是朝廷定策,难以改变,任弘只能憋回去,只边吃着烤肉边心里嘀咕。
“膨胀,赖丹和傅介子这两个家伙,都膨胀!”
……
“义阳侯不能,不能与同,同去看看轮台春色,真是大憾啊。”
赖丹酒量不太好,很快就醉,傅介子让奚充国扶着他去休憩,室内便只剩下傅介子与任弘二人。
傅介子将根柴火扔进火中,忽然道:“不日便要离开渠犁,回玉门关去。”
任弘耳朵立刻竖起来:“下吏与傅公同行?”
傅介子仿佛没听到,只喃喃道:“举荐奚充国做渠犁屯田司马。”
然后看向任弘,笑道:“至于你,也不能随回玉门,暂时要再等三月,然后随赖丹去轮台、龟兹。”
什!
任弘下子就愣住,将嘴里烤肉吐出来,脸幽怨地看着傅心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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