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他老母病重,回家,让代为告假。”
那个燧卒常与刘屠组,共同巡视天田。
任弘所有所思点点头,这时候,却听到外头传来声哀嚎:
“任燧长,放小人罢!”
叫嚷是早上抓回来冯宣,他被栓在狗舍旁边,只等明天派人押送去步广候官处。
先前冯宣大概是受伤加脱水,蔫蔫,眼下吃点东西,睡觉这会才醒,却是精神多,个劲地求饶。
赵胡儿不理他,只靠在坞下,认真用小刀雕琢着手里胡笳,而冯宣见任弘走过来,叫得更起劲:
“任燧长,若是被索氏抓回去,恐怕要被活活打死!”
任弘看着他道:“你还指望放你不成?”怎可能,不管冯宣逃亡是否情有可原,作为燧长,私放亡人可是大罪。
冯宣压低声音道:
“不敢,但可以交代北山匈奴虚实,戴罪立功啊!”
这时候,正好伍佰韩敢当从烽燧上结束候望下来,闻言踢冯宣脚:“敦煌戍卒又不出塞击胡,你交代虚实有何用?”
敦煌边塞守备是很保守,四个都尉府,屯戍、候望部队加起来虽有四千多,但都是以守为主,毕竟这边人口少啊,才三万人,很难支持大规模军事远征。
所以河西四郡,般是酒泉张掖那边主攻,敦煌就负责好好看好玉门阳关丝绸之路就完事。
不过听韩敢当语气,他对这种消极守御很有怨言,任弘从吕广粟和张千人处打听到,韩敢当之所以对胡人满是怨恨,是因为数年前次匈奴入塞时,杀他妻、子……
恨屋及乌,也难怪韩敢当常对赵胡儿恶语相加。
“定会有用!”
冯宣病急乱投医,嚷嚷道:“要说事,与烽燧候望有关!”
韩敢当乐:“难道你还要说,匈奴即将入塞不成?”
“不是,但近来,常有人从塞内,向北山匈奴偷贩铜铁器物,在胡地时亲眼所见!甚至还有弩机兵刃!”
冯宣道:“而那些器物,据说……”
“就是从这破虏燧附近运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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