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这下是真囧,他现在还真没这方面打算,双手干放着也不是,去帮她拉上衣服也不是。
就在这尴尬时刻,门口也传来“嘭”声脆响,却是侍女媛抱着装满水陶罐回来后,好死不死正巧听到赵无恤这句话。为免失声惊叫,她连忙用手掩住张大嘴巴,却又摔陶罐,水流地。
难道,难道传闻中卿大夫君子们,十二三岁年纪便会收室中女婢暖榻事情,就要发生在无恤小君子身上?那君女来之前嘱咐过话怎办……而且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啊,要不要帮他们将门扉关上?
见如此光景,赵无恤暗道不妙,他拍下自己脑袋,干笑道:“口误,口误,意思是,这身衣裳并不适合薇。媛,你还有没有纯白,或者带着墨色衣服,借给薇穿穿,等冬至节过,再让织工给你做几件暖和新衣。”
见无恤如此解释,媛这才拍拍平平胸口,长出口气,但又担心是不是自己误打误撞,搅君子好事?她已经十五六岁年纪,过天葵之年,开始略知人事,否则也不会和同龄穆夏撞个满脸通红。
拉着已经羞得满面通红薇进侧室,寻件纯白深衣,以及玄色头巾给她穿戴上后,媛又不动声色地在薇腰间重重拧下,低声警告道:“你这贱婢,认清自己身份,休得引诱君子,来之前君女可是嘱咐过,君子年纪尚小,不要让他太近你们这等乡野女流!”
这话说得媛自己脸也红,而薇吃痛,咬着殷红嘴唇点点头,她想到刚才光景,心里依然像有只兔子似,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
过半晌之后,薇终于低着头缓步走出来时,赵无恤不由得眼前亮,心中直呼这才对味嘛!
她穿着缟色曲裾深衣,犹如云朵白茅般纯洁,头戴玄色幘巾,又添浓墨重彩笔,眼中水汪汪,有丝生来就带有哀伤,让人见犹怜。
女要俏,身孝,那天作为殉葬品,身素稿墨绖少女重现眼前,赵无恤又绕着她转几圈,口中啧啧称奇,虽然不及季嬴,但却比方才美丽几分。
前世制服控赵无恤对这场cosplay十分满意,他夸奖道:“这才对,比刚才漂亮多,正如诗言,出其东门,有女如云;缟衣綦巾,聊乐员。说就是你啊,你今后就这身打扮,冬至后,再让织工给你做上几套相似。”
被恩人夸奖,薇也心中暗喜,但又想起媛警告,便垂首细若蚊音地应道:“只要君子高兴就好,下妾与阿弟必结草以报之……”
“结草以报之?”赵无恤记得前世好像有个结草衔环成语,但究竟是什含义却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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