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喜也基本得知这些年天下分分合合。
羌华大赞黑夫勘乱定难,重新统天下,喜却未置可否,西征军人数多,渡河慢,行进也慢,他则得到特许,可以乘坐最快邮驿去往咸阳。
“夏公日夜盼着重新见到喜君,以高爵重职相待。”羌华如是说。
但喜却不为所动,断然拒绝。
“是监军。”
“终日向将士宣扬军法,岂能离开军队,擅离职守?”
若非喜路上尽力控制,这支西征军,恐怕无数次分崩离析,或者在饥寒交迫中,沦为群盗兵匪。
喜决定将他们照看到终点,有始有终,不能出任何差错。
他们渡过大河,进入临兆长城内,沿着秦始皇帝当年西巡复返路线,穿过陇坂,到关中……
至此,才算是到家,景致也变得不样起来,少大片大片荒野,多阡陌相连农田里闾,周原岐山之下,男耕女织,片祥和景象,让人很难想象,两年前这还是战场。
西征军大部被留在雍地就食,等待复原命令发回原籍,而喜也在众人垂泪相送中,告别朝夕相处三年将士,继续向东行进。
离开雍地时,喜马车上多几策新近修订秦律,沿途休憩时,喜便皱着眉条条地看,他想知道,这几年里,律令有何损益之处。
入夜时分,亭长知道他身份,提出要加灯盏,并提供鱼、肉等,却被喜拒绝。
“卸任西征军监军身份后,便只是个被秦始皇帝贬爵为上造戴罪之人,《传食律》有言,但凡留宿亭舍,不更以下到谋人,粺米斗,酱半升,菜羹升,喂养马匹刍草半石,夜里不可提供灯烛,既然这点律令未改,便不要对特殊对待。”
黑夫夺取咸阳后,倒是曾发文书去西北,恢复喜在朝中做官时地位,但喜在敦煌看到这份文书时,却没接。
喜当时不认为那道诏令是合法有效,因为两边信息偏差,此事便不之。
于是固执喜,只能在白天观看抄录律令,当看花眼睛时,他便在沿途村邑,走到田埂上,向农夫小贩们问好,询问近来官府种种施政之策。
犹如个即将办理场大案,进行次审判令史,默默记住所见所闻切,要将它们都充当呈堂证供……
摄政二年七月二十日,风尘仆仆喜,即将抵达咸阳西十里外杜亭。
而就在这时,他马车,却被人拦下来!
赶车仆不认得眼前人,见其伸臂拦车,连忙拉住缰绳,马车在其面前丈余外停下,因为此行关系重大,不免紧张,呵斥道:
“汝乃何人,可知车中是谁?竟敢当涂阻拦?”
“知道。”
那声音铿锵有力,如当年。
纵是车里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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