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摇頵羝,上有扶桑木,柱三百里,其叶如芥。有谷曰温源谷。汤谷上有扶木,日方至,日方出,皆载于乌。”
“但少府张苍不认可,他以为大地是圆,而绕着太阳周转运行,日行九万里,故世上并无所谓日出日落之地,处处皆是如此,只有早晚之别。”
“还是相信真有日出之地。”
刘季对这些太过宏大虚无学问不感兴趣,他唯关心是,抵达扶桑后,纵黑夫有通天本事,也难以捉到他罢?
“在那日出之地,在扶桑木下,大概就不必怕那入夜后黑影……”
于是刘季饮口酒,指着东方,笃定地说道:
“日出之际,吾等定能抵达扶桑!”
但他这句话却成乌鸦嘴。
徐宁不回答,他盯着天上被云层笼罩星辰,还有飞速转动信风鸟,肃然道:
“风,bao来!”
……
虽然对马只是个海峡,但当风,bao到来时候,仍非常突然且惊天动地。
在漆黑片隔舱里,刘季被从边甩向另边,他能感觉到船被,bao怒海洋扭曲着。
风,bao中,没有什声音比船嘎吱声更让人害怕,船板呻吟阵阵,声音如此之大,仿佛随时可能崩解。海水透过舱口灌进来,将可怜人们全身浸湿,尖叫声非常惨烈:仿佛所有在乱世里死去冤魂都在这。
又阵巨浪打来,带着恐怖力量,在那个时刻,所有人都似乎要葬身海底,每个人嘴里都喊着各自信奉神灵名:
东君没用,夜里没有太阳,云中君虽然管降雨,但他手能伸到大海上?湘夫人、湘君离此太远,管得江河湖泊,管不大海,山鬼?这儿有座山就好。
也只能指望大司命不收他们小命。
在这惊恐中,哪怕在海上经验丰富如徐宁,也已是面色惨白。
他扫视舱中所有人,发现唯能保持镇定,就是刘季,他将自己牢牢拴在柱子上,隐忍着,眼睛里充满隐于轻浮表面下坚韧。
刘季没有大呼小叫,而是大声问徐宁:
“你这船,能扛过这阵浪?”
徐宁摇摇头:“不知。”
刘季不由大笑:“没想到老刘,吃几十年鱼,也会有葬身鱼腹天,真是窝囊!”
话语满是不甘,令人惋惜,而经过这些天相处,徐宁也被刘季豪爽义气所感染,犹豫片刻后,回应道:
“刘君!“
“吾等生死不知,有件事,也不瞒你!”
“何事?”又是阵浪,刘季抱紧柱子,比过去五十年里,抱任何女子都紧。
徐宁凑到他耳边,大声道:“来海东,根本不是要重开什航路,而是负有使命。”
“奉大秦摄政夏公之命,找到刘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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