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云梦泽起兵后,虽然也参与不少战役,但渐渐只靠运筹帷幄之中,靠自己拼杀已经很少,倒是听闻你在边塞,常身先士卒。怕旦出事,交起手来,会打不过你。”
“于是便叫两个帮手……”
扶苏摇头道:“昔日认识黑夫,果断而骁勇,可不是个畏惧怕死之辈。”
“形势变,不得不惜命。”
黑夫自嘲道:
“麾下将尉谋臣们都说这是……遇大敌勇,遇小敌怯。”
扶苏哑然失笑:“那已经被夏公祭奠过次扶苏,又是什,大敌,小敌?”
“还是你眼中钉,肉中刺,个已死之人?”
“是旧友。”黑夫伸手,请扶苏在数步外坐下。
“明白大是大非,可以坐下来谈谈旧友。”
“扶苏啊扶苏,你亦是如此认为罢,否则,又怎会助击匈奴,烹蒯彻,最后又孤身前来呢?”
确,扶苏南下时,他属下颇有劝阻者,因为陈平对辽东做事,他们对黑夫存有深深怀疑,觉得扶苏击匈奴已表明自己态度,大不必再涉险。
“黑夫贪鄙,若大王前去,必是羊入虎口,凶多吉少!”
但扶苏,只是令副将高成,将带到这来万余辽东骑从,都带回东北方百里外广宁(张家口)去等待——扶苏此行未带刘季,将其留在辽东,提防辽南群盗侵扰。
而他自己,则单骑随黑夫使者南下。
之所以这做,是因为信任?
不,除信任外,还有对时势明。
扶苏很清楚,倘若对黑夫采取对抗姿态,这绝对是场以铢称镒战争,辽东政权也许能熬过这个冬天,却绝对活不过来年秋天……
既然决定不做对抗,那便只能尝试着,坐下谈谈,扶苏希望,能为辽东众人,争取到个相对公平未来……
黑夫指着扶苏面前,石案上铜壶:“招待不周,并无侍女从者,这是用武周山下冰冻河床化后烧开水,自己倒罢。”
说完自己倒盏,慢慢喝下去,笑道:“看,没毒,当然,若是陈平在,他定会觉得,乘机将你毒死,是最好选择……”
不提陈平还好,提陈平,扶苏也忍不住握起拳头。
他最痛恨人,是蒯彻,二,便是陈平!
扶苏肃然道:“过去两年间,陈平身在胶东,却通过商贾,向燕代输送军械,使其联手阻,更招募群盗贼人,不断滋扰辽东,陷城邑十余,杀害掠走百姓数万。”
他看着黑夫:“但听闻,君对陈平,倒是嘉奖有加,不但封其为阳武侯,位列九卿,更将楚地悉数交给他治理?”
“于辽东百姓而言,于你而言,陈平确实有大过。”
黑夫却摊手道:
“但对,对胶东,对整个天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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