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弦不仅是右尉,还是爵位第6级官大夫,比黑夫曾经见过喜还高级呢。
杜弦直没有停下手里工作,黑夫就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坐着。期间,陈百将还躬着身子凑到杜弦跟前,眼睛看着黑夫,不知跟他说些什……
黑夫能做,便只是眼观鼻鼻观心,暗暗猜测县尉和陈百将用意。这右尉杜弦手段,从那天他惩戒宾百将,并让左尉郧满无话可说事便能看出,不是个好相与人。
他猜没错,从黑夫进门伊始,杜弦就在暗暗观察他。
听陈百将说,这个黑夫在得到大量钱币后,没有大吃大喝,而是统统交给兄长带回家去,对家人能如此,这应该是个有报恩之心人。
做徭役那些天里,他也是兢兢业业,没有出格举动,此人还算沉得住气,没有因为时得志而忘形。
来官寺之前,他还匆匆沐浴番,洗去身上劳役泥土。入堂之后,没有像某些乡野村夫般四处张望,诚惶诚恐。而是学着陈百将,板眼地做着礼仪,这说明,这是个聪明而懂得尊卑人……
杜弦直认为,他自己和任人唯亲左尉不同,看人不单看其能力,还看其本性,这样人,才值得提携。
于是杜弦终于放下手里简牍,问道:“公士黑夫,早就听闻你武艺不俗,可敌三人,本尉问你,可会用五兵?”
黑夫背后就是“兰锜”,所谓五兵,则是上面矛、戟、弓、剑,戈五种这时代最普遍武器。
黑夫照实回答道:“黑夫初次服役,未能接触军中兵刃,故只会用剑,能拉开猎户弓,但射不准。”
“会用剑便可,剑乃短兵之首,君子利器啊。”
杜弦笑笑,又问道:“听闻你还能读能写?从何处学。”
“年少时家境尚可,与兄长起,随里中位老丈学。”
“能识多少字?会写多少字?”
“公文律令上字,大体都认得,但只能写三四百。”
黑夫作答,在询问黑夫番后,杜弦开始直奔主题:“本尉不喜欢说话绕弯子,今日唤你前来,是要问问你,可愿为吏?”
毫不犹豫地,黑夫立刻应道:“愿意!”
经过这月余亲身体验,他总算是明白,在秦国,社会地位最高,除立功将士外,当数大大小小秦吏。
身为秦吏,不但参军时直接就是基层军官,平日里还可以积累劳绩升职,立功拜爵机会也更多,所以他心心念念,直想要混进秦国公务员队伍。
黑夫长拜道:“小人求之不得!只是出身卑微,未能进学室学律令,没有为吏途径!”
据黑夫所知,秦国虽然没有科举考试,但入仕途径还真有不少,除战场立功拜爵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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