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旷大殿中放着数个燃烧盆火,魏侯在这中间来回渡步,望着烧得通红木炭,怔怔不语,连刚才身上衣服沾上茶水也没有在意。
良久,空旷大殿中传出声音:“给孤换衣!”
在大殿两侧垂手站着侍从闻言,疾步出来,片刻套新衣冠就被拿出来,伺候着魏侯穿上,崭新衣冠穿上,魏侯整个人散发着种威仪。
“王存业,你而在,再而三断孤左膀右臂,孤岂能容你?”魏侯怒吼着,大殿空旷,被震隆隆作响,回声不断。
所有人都垂手侍立,大气都不敢喘着,这时又传来魏侯声音:“亲兵统领何在!”
话音刚落,就有两个军官自处台阶上疾步过来跪下,衣甲间碰撞,发出框框声音,伏身叩拜:“末将在!”
魏侯站在高台上,缓缓转过身子,脸上闪过丝冷笑,冷冰冰说着:“看来真是有人觉得孤可欺,不但不肯束手就戮,还敢杀侍奉!”
说罢看下面两个军官眼,突又猛站起身来,咆哮着:“孤要杀他,他就应束手就擒,坦然受死,这样人,才算有点人味儿,才算得上大丈夫!”
“不想此人丧心病狂,这样凶残超出常情,敢于杀孤派去治罪侍奉,要是人人都学他,国之不国!”
“杀,孤要灭这种大逆之人满门——刘信!”
“末将……在!”
只听着魏侯冷冰冰说着:“传孤令旨,带上孤兵符,调集三百甲士,百弩手,发兵大衍观,将其全部诛灭——孤要看看,小小道观,能不能抵挡孤铁甲之师!”
说着,将腰间兵符接下,抛给这个刘信。
刘信接过,应声:“是,末将告退!”
行礼,默默转身,自大殿中退出去,这时风雪已停,却更寒冷,天空阴沉沉着宛然黄昏。
这刘信到马厩,牵出匹黄马来,翻身而上,驾着向兵营奔驰去。
青羊道宫
轮水镜悬挂,显出种种事情,虽正殿中看不见,但马匹出魏府,这军将种种动态尽落入个道士眼中。
此道人立刻起身,穿过走廊,来到道正正殿前,默默垂手立着,片刻,殿门自动打开,这道人也不惊讶,走进去,就见道正端坐云榻。
道人理理衣冠,行礼,说着:“道正,魏侯欲发兵大衍观,现已派将持兵符去兵营!”
话音刚落,道正就睁开眼,顿时,殿中亮,宛然雷霆划过,不过转眼之间,这异相就消失,道人看上去,就见道正面色古仆,没有表情,顿时知道道正已经震怒。
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王存业有此劫难,也是天数!”道正不急不徐说着,没有半点喜怒,话到这里,微微停顿。
“只是公然陈兵道观,却坏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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