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谢襄微微苦笑:“如果没有师兄,们这个观,还有希望吗?”
陆仁没有出声,却也不应和,片刻后却听着谢襄继续着:“知道你意思,张家二少爷,对有意,他家是八品县丞,入他门,不用向官府纳税和服役,但是你想过没有,这身子,在观内清静,还可维持,要是进大宅子,人事内斗频繁,这身子还能活几年?”
“小姐……”陆仁叫声就不语,心里很是难过。
“再说,师兄虽无权无势,但就是想着他,念着他,愿意为他生个儿子,师兄也许不能重振道观,但是子孙总能……”说到这里,谢襄茫然若失,却笑笑,语气平静而安定。
“陆伯,你就不要劝,过段日子,把细金手镯拿去,当卖,也有上百两银子,贿赂下,看能不能免这次。真不行,就弃这道观祖产,跟着师兄跑去外地,总有活路。”
只听陆仁顿脚,叹息说着:“你太死心眼……这可是你祖产和嫁妆,哎,你都这样下决心,还有什话说……”
王存业直静听对话,心里暗叹:“王存业,你何德何能,有这师妹?”
王存业没有再听下去,静静远去,心中翻阅着记忆。
越是看,越是皱眉。
大衍观最鼎盛时,有田百亩,但是后屡次有难,变卖田产,到现在,已经只有七亩五分地,可所谓贫寒,若不是观里还有些底子,真是贫如洗。
魏侯是郡之主,他命令难以违抗,就算逃到外地,只怕也举步艰难。
师恩厚重,美人恩重,总不至于真抛弃祖产,或者变卖师妹嫁妆来度过这难关?
可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,距离九月二十八,只有三十八天,怎样度过这个难关?
王存业并没有惊慌,却也皱着眉。
此时黄昏已降,院中有颗大树,枝叶蔽空遮住最后晚霞。
入个房间,窗纸隔着,光线幽淡,显静谧,王存业脸色有点沉郁,扫看下,这是间小房子,木栅小窗前有着张木榻占半间。
墙上还放有个书架,上面有着卷道经。
这时代,书非常昂贵,这还是当年遗留下来,谢诚活着时,曾经督促王存业读书,但是现在还只有卷。
就算当道士,也要精通七部经书,这样可能被负责道士选拔道正赏识,获得道箓,因此才能主持道观,主持香火仪典。
王存业看着这些,有些灵光闪过,又觉得缓不济急,片刻后拿定主意,只是手翻,唤着:“到来!”
黑光闪,个龟壳就出现在手中。
见龟壳,王存业也不惊讶,就是它承载着自己魂魄,经过不知道多少黑暗时空,才抵达到这里,这样多年,早就不可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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