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支撑着他站立。耳边听得天曜粗重呼吸,鼻尖嗅得道他身上血腥味与蛇毒腥臭,可雁回却半点不觉嫌弃,她只是……
心疼。
无比心疼。
天曜会只身来取内丹原因雁回在来路上只稍微想想便想得明白。若不是不能拿回自己内丹,天曜何需如此,若是有他自己内丹,天曜更不会如此。
他本应该是遨游天际,稍动怒便天下皆惊人物。
“雁回。”天曜倏尔在雁回耳边轻轻笑,“你又来。”他抬手摸摸她脑袋,三分温柔三分感慨,还有更多隐藏着情绪,他道,“不要为拼命。会保护你。”
肩上头微微沉,竟是天曜晕过去。
雁回默瞬,有些重拍下他后背,喉头哽:“先护好你自己,再说吧。”
清水岸边,雁回先给天曜洗脸,再将他外衣扒下在水里清洗,她这方正洗得“哗哗”作响,后面天曜便醒过来。
他微微睁开眼,见得雁回在阳光之下,只专注于清洗手中那件衣物,偶尔溅起水珠落在她脸上,她抬手擦去,神态自然,没有颓废,没有失神,眼神中也无凌霄死去后萦绕不去哀戚。
时间他恍似有种错觉,好似他们只是这茫茫世间里对平凡夫妇。最好雁回每天最愁事情就是今天不想洗碗,明天不想做饭,过着普普通通稍微懒散点生活……
许是身后目光太灼热,雁回回头望眼,然后愣瞬,问天曜:“干什?你为什要用这慈祥眼神看?怪渗人。”
天曜咳声:“为何要帮洗衣服?”
“你被那九头蛇吞进肚子里,然后再炸出来,身味道……给你掺点水就可以拿去施肥,不帮你洗洗,怎扛回去啊。”
天曜点点头,便默下来。
雁回提起衣服拧拧,然后挂在旁树枝上,借着这里天气热太阳大,应该隔不多久便能将衣服晾干。她弄好衣服便到天曜身边坐下去。
雁回手臂轻轻贴着他手臂,也没说话,就这样静静坐着,听着溪水流,看着天上偶有鸟儿飞过。
天曜终是没憋住,问道:“你怎来?”
雁回开口便道:“在梦里梦见师父和大师兄,那是他们带回辰星山时候,那是人生最幸运时候,师父背着,大师兄怕想家,于是在旁边生涩讲并不好笑笑话逗。”雁回说着自己笑出来。
天曜眼眸垂,却还是配合这雁回话笑笑。
“真希望那条路能直走,永远没有尽头。”雁回顿顿,手臂更靠天曜紧点,“可是有人告诉,天曜被人欺负,然后就醒。”
天曜愣,待得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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