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不行。”雁回没动，她只是冷静
说着，“咬脖子就死
，不可以咬这里。”隔得这
近，于是雁回也听到天曜喉咙里发出声音，他体内似乎也在进行这剧烈挣扎。
最后，牙齿到底是离开雁回颈项，他鼻尖触在雁回胸膛之上。他喉咙里发出噜噜噜声音，像是动物在警戒时候发出低吼，又像是在受伤后在寻求安慰撒娇。
雁回将手腕拼命塞进天曜牙缝里，将血抹在他牙齿上。
天曜挣扎，她抱住天曜头，几乎用尽全力，血
点点渗进他口中。血液带来暖意也点点渗进他身体里面。
月上中天，然而天曜却渐渐安静下来。
雁回背靠着树，龙脑袋抵着雁回，那威武身形，却像是宠物样安静，他俩立在夜里，仿似能立成幅画。
不知时间过多久，月亮渐渐隐入黑云之中。
天曜浑身渐渐瘫软在地，他周身光华转，却是变为人形。
刚化为人形他便直接往地上倒去，雁回连忙抱住他腰，撑住他身体，触手发现，天曜这却是……全然光着身体呢。
想来也是……之前那次他从冷泉里出来，是法术还在，神智清醒，当然知道给自己变身衣服来穿，但现在他昏迷不醒神智全无，哪能知道给自己穿衣服……
雁回垂头看光溜溜他眼。
“
也算是找回来。”她说着，艰难褪下自己外衣，给天曜披上去。然后便滑坐在地上，让天曜枕着她腿静静睡觉。
她望着透着月光云长舒口气，折腾这大半天，对于没有法术她来说，也是给极大消耗啊。
不过总算是把这晚，给熬过去。
雁回垂头看看在她腿上睡得像个孩子天曜。摸摸他汗湿鬓发，想着他刚才那满是伤痕身体，不由呢喃道：“所以，你来冷泉也是为疗伤……”
“……不想被看见……”
雁回愣，没听清天曜这句像是在说梦话样嘀咕：“什？”
“不想被你看见，那丑陋。”
这句呢喃，不知为何，忽然之间像是变成带着倒刺长鞭，抽得雁回心蓦然痛，股涩意哽在她喉头。
所以，之前她来冷泉，而他却躲着不肯出来，竟是有这样心情藏在心中吗。
他翘着尾巴支撑着她身体，让她得夜好眠，而他却埋头在水底，心里却藏着这样近乎自卑心情吗……
雁回摸摸天曜脸颊：“真正丑陋，从来不是你。”雁回道，“是伤你至此那颗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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