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不再是他
个工具
。
纪云禾看着他侧脸，忽然笑笑：“长意，你变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他垂头，甚至开始交代，“你可以把瞿晓星带上，他对你很是忠诚，而洛锦桑……”
纪云禾笑着，摇起头：“你变，
也变。”
这个回答出乎长意意料。
“自幼被困驭妖谷，后又多陷牢笼，难以为自己做选择。因为被束缚太多，所以厌恶这世间所有羁绊。直伸手去够那虚无缥缈自由，将其作为毕生所求，甚至不惜以命相抵。”
长意静静地听着，纪云禾漆黑眼瞳中是他清晰身影。
“但在生死之间走遭，后来又稀里糊涂地过段自由自在日子，方知浪迹天涯逍遥快活其实并不是自由，可以随心选择，方为自由。”
纪云禾将手放到长意手背上。
长意在袖中手握成拳，纪云禾便用手盖住他紧握成拳手。轻轻摸摸他手背上细小伤口。
“选择变成个被羁绊人。”她看着长意，笑，“为你。”
霎时间，海灵芝光芒仿佛都亮起来，将他眼瞳也照亮。
“你……想随回北境？”
“北境、南方、驭妖谷。”她学着长意话道，“都可以。你想去哪儿，都行。天涯海角……”纪云禾声音在他耳边，打破这深海冰冷与寂静，“都随你去。”
万里山川，山河湖海，仿佛都已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待北境事罢，长意也不想做什
人间王，他想带着纪云禾真正地走遍她想走所有地方。
至于过去种种，她不再提，他也就不再想，全当已经遗忘，随风，随浪，都散去。
因为失而复得，已是难得幸运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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